跟三年前一樣,一身戎裝、掛着空軍中尉軍銜的徐清雅拖着一個沉重的行李箱走出了出站口。徐清雅留着利落的短碎發,一身合身的空軍春秋常服將她完美的身材襯托得更加挺拔,大檐帽的帽檐下露出了一雙仿佛會說話的迷人眼眸,在她高高的鼻樑下方,是美麗的櫻桃小嘴,雖然皮膚白皙柔嫩,但是整個人依然勃發出颯爽的英姿。
由於行李太重的原因,徐清雅的鼻尖和鬢角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方揚覺得口乾舌燥,心跳仿佛都要停止了一般,他盯着徐清雅的身影,插在兜里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方揚的眼睛一直隨着徐清雅的移動而移動,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忽然,方揚的視線中又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禁皺起了眉頭。
只見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快步走了出來,朝徐清雅追去。年輕人渾身上下都是名牌,西服是普拉達的,皮鞋是都彭的,手錶是江詩丹頓的,這一身行頭加起來都得幾十萬了,但是搭配在這個年輕人身上就是那麼的不協調,就像是一堆珠寶擺成一個大便的造型一般的讓人覺得大煞風景。
范子宏?他來幹什麼?方揚在心裏直嘀咕。
眼前這個年輕人方揚熟悉得很,范家第三代弟子中排行老二,和方揚不同,范子宏是個標標準准不學無術的紈絝,更讓方揚瞧不起的是,范家好歹也是和方家齊名的豪門世家,想要女人的話不知道多少人願意自己貼上來,可是這個范二少卻偏偏喜歡用強,從他十幾歲開始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清白少女。
由於方家和范家政治理念的不同,兩家一直不怎麼對付,三代子弟之間的明爭暗鬥也不少,前世方揚憑藉自己的絕世天才,處處壓范子宏一頭,在京城的紈絝圈裏,方三少和范二少那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紈絝忽然和徐清雅同機抵達榕城,方揚的心裏不禁一陣警惕。
「清雅!清雅!」范子宏快步追了上去,常年沉溺酒色的他臉色有點蒼白,喘着氣說道,「你走那麼快幹什麼?來,我幫你拿箱子!」
徐清雅眉頭微皺,有點厭惡地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會拿!」
緊走了兩步,徐清雅又回頭說道:
「范子宏,我警告你,別再跟着我了!」
范子宏卻像牛皮糖一般耍不開,他亦步亦趨地跟着徐清雅,嬉皮笑臉地說道:
「清雅!別這樣啊!來之前徐叔叔就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在榕城好好照顧你的。再說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跟着你跟着誰啊?」
跟在兩人身後的方揚聽到「未婚妻」三個字的時候,腦袋「嗡」地一下,差點站不穩腳。歷史的拐點在方揚最不願意接受的節點出現了,這一世方家沒有了驚才絕艷的方揚,徐家的徐清雅卻依然被安排聯姻,而聯姻的對象,居然是范家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范二。
方揚強忍着衝上前去痛扁范子宏一頓的衝動,不遠不近地跟在二人身後出了機場大廳。
范子宏像只蒼蠅一般不停地在徐清雅身邊說着討好的話,徐清雅則冷着臉不理不睬,這時,一輛黑色的奔馳車無聲地滑了過來,下來兩個穿着西裝的男子。
范子宏殷勤地說道:
「清雅,我的車到了,我送你吧!」
徐清雅終於忍無可忍,猛地停下腳步,大聲地說道:
「范子宏,你會不會聽人話?我說了不要再跟着我!聽不懂嗎?」
「表姐!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我來晚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方揚定睛一看,居然是柳馨瑤俏生生地站在徐清雅面前,她的身邊還站着一名士官,應該是駕駛員。
柳馨瑤的母親是徐清雅的姑姑,這自然也是二代之間聯姻的結果,不過柳馨瑤的父母還是相當恩愛的,前世方揚算是柳馨瑤的表姐夫了,只不過柳馨瑤一直隨着父親在東南省住,在前世方揚也只見過柳馨瑤一次面而已。
看到柳馨瑤絕美的容顏,范子宏一陣心旌動搖,腆着臉打招呼道:
「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