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冷哼一聲,惹不起還躲不起,轉身要走。要看 書 ·1書
葉春秋卻是繼續道:「先生現在聲譽已經受損了,若是學生接下來繼續給人看婦科,先生想想看,接下來先生還能給人治病嗎?」
張大夫不由駐足。
這一次是正兒八經的威脅了。
今日提學的事傳出去,往後你張大夫還拿什麼看病,婦科這一行,靠的就是口碑,你堂堂一個大夫,連個孩子都不如,在圈子裏一傳開,以後還有哪個大戶人家會請你?
「葉解元這是什麼意思?」
葉春秋很平和地道:「學生的意思是,學生很仰慕先生的妙手,與其我們做無畏的爭鬥,不妨我們一起合作,過一些日子,學生會在杭州打起招牌,到時少不得請先生坐館,而先生可以仰仗我的名聲,而學生也可以依賴學生的妙手,當然,像先生這樣的大夫,學生也不會白請,薪俸還是很優渥的,還有,先生難道不想學一些新奇的治病手段嗎,學生的住址在西子坊,門前有一家柳樹的就是,先生若是有意,學生隨時候教,告辭。」
葉春秋說罷,沒有再理會張大夫,便動身混進了接踵的人群之中。 要百~萬\小!說 w書ww ·1 k an
張大夫很失落的佇立不動,竟是無言。
………………
長年累月的練習劍術,再加上充足的營養,讓正在發育的葉春秋個頭高了不少,雖然穿上了儒衫,但依然還像是弱不禁風的讀書人,可是在這寬大的儒衫之下,身體的卻很是結實。
他的劍法已經比之從前更加凌厲了,每一步走位,每一次出劍,乃至於全身與短劍的配合,已經到了水乳交融的境界。
葉春秋很享受在清晨中練劍的時光,雖然一開始的時候辛苦無比,可是漸漸習慣成為了自然,這反而成為了閒暇中的某種享受。
渾身上下所有的骨骼和肌肉隨着長劍在手,都變得靈動起來,游戰的時候,他腳步輕盈,每一步的方位都踏的很準,永遠都不使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可是一旦要發起攻擊,那渾身的爆發力便隨着長劍爆發出來,長劍狠狠一刺,便如虛空都被刺破。
一個時辰的練習總能使自己暢快淋漓,接着他便很悠閒的練字、百~萬\小!說,生活就這樣愜意的過去。一百~萬\小!說 ·
暫時不必回葉家面對那複雜的親戚;也不必去國子監讀書,去適應新的環境,他只需在自己的庭院裏做自己想做的事。
雖然年輕,葉春秋卻知道自己要學習的東西還有許多許多,在這個世界想要真正立足,他有許多遠大的目標,可是有時,他卻又沉浸在這種輕鬆寫意之中。
即便是杭州這樣的大邑,這裏的生活節奏依然是溫如白水一樣的,這裏的每一個人仿佛都不急不躁,達官貴人如此、販夫走卒如此,便是連偶爾上門來化緣的僧人大抵也如此。
葉父的應酬,許多時候都很迫不得已,不過有了這麼個爹的好處就在於,他總可以用自己將葉春秋擋在身後,某些必要的交際,葉父去了自然也就代表了葉春秋,不必葉春秋總是出入那些暫時不該屬於自己的生活中去。
既然有了庭院,葉春秋便扛着小鋤頭去種了些花花草草,這時代的花圃不可能移植,事實上葉春秋倒是可以藉助於光腦去試試花圃的移植,可是他更享受於從無到有的過程,庭院裏的槐樹下,葉春秋請了石匠來打了個石桌,下頭擺着幾塊方石當做凳子,這樣一來,用飯的時候便可在庭院裏,而不必把屋裏弄得烏七八糟,兩個大男人的生活啊,那些廚餘和油跡若是沒有女人時刻打理,葉春秋幾乎可以想像長此以往會有多糟糕,既然非要禍害,那就禍害庭院好了。
於是父子二人默默坐在槐樹下吃飯的時候,天上飄下落葉或是不知名的蟲子在菜上,葉景總是很肉痛的看了那被『污染』的菜一眼,然後極為熟稔的把這些塞進自己嘴裏。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葉春秋心裏過意不去,偶爾也會搶過去,他很能理解葉景的感受,髒了一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