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郡主府……
他的梯子留在了郡主府那邊,所以,剛才是郡主府那邊的人吧,會這麼做的人……
似乎也就只有武蘊兒了,再一看旁邊碎裂的被子,楚雲眼角不禁抽搐。武蘊兒她剛才是想打他還是打杯子呢?
不過,腦補出武蘊兒吃醋時那氣鼓鼓的樣子,楚雲不禁露出了……
猥瑣的笑容。
至少在綠衣看來,楚雲笑的很可怕。
如果小日子一直是這樣,倒也溫馨且歡樂,但楚雲知道,自己折騰出了事情,後面還有的煩。不過,再多的籌謀,這時候都只能等待,等楚慎回京,等皇帝召見,楚雲無法主動出擊。
好在楚慎倒也回來的早,在楚雲搬出的次日就回京了。楚慎和王氏自然不會故意冷落了楚雲,但誰曾想楚雲會那麼急切,風雨兼程,馬不停蹄,比楚慎夫婦預料的,要早了好幾日。
楚慎和王氏,也是匆匆趕回來的,那邊的事雖然重要,但楚慎總歸是掛念着這已經有幾年不見的幼子,而進了家門,楚慎才知道,楚雲前日便回來了,而次日又和楚鈺鬧了矛盾,帶着他的小丫鬟,離家出走了。
饒是心態被這些年的蹉跎磨礪得很是平穩的楚慎,這會心態也有點崩。
在書房裏,楚鈺見着楚慎一臉的陰沉,內心也不禁惴惴不安,他雖然惱怒楚雲不知好歹,卻也知道,這事被楚慎知道了,楚雲可能要被打五十大板,他這裏一百大板也沒得跑。
「鈺兒,再過一年,你都要加冠了,為何還是如此地不曉事!」
「父親,孩兒知錯了。」
楚鈺做乖巧狀,但知子莫若父,這認錯帶着幾分誠意,楚慎豈會不知?
「那你說你錯在哪裏?」
「孩兒錯在不該惹弟弟生氣,也不知道弟弟在邊關過的什麼日子,脾氣竟如此暴躁了,若早知道,孩兒定會多些忍讓。」
在這時候,楚鈺也沒有忘記給楚雲潑髒水,閉口不提兩人因何而衝突,雖然是認錯,卻隱隱地把過錯推向了楚雲,可惜,他還是太年輕了,在楚慎面前耍這種幼稚的手段,太容易被人看穿了。
「鈺兒,你太令我失望了!」
楚慎嘆息一聲,道:「你是府中嫡長子,雲兒是庶出,但都是我的兒子。你的地位尊貴,如今已被冊封為侯府世子,雲兒呢?現在還是庶民(貴族出身但沒有繼承爵位),府里給不了他什麼,但為父也想讓他體面地過一輩子。而你呢?為父不在,你便仗勢欺人,完全不顧兄弟的情誼,為了一個小小的書童,竟然將你兄弟逼走,如此心胸,如何成得了大器!」
楚慎說着說着,已經面有厲色,嚇得楚鈺撲通跪下認錯道:「父親,孩兒知錯了!」
雖然是認錯,但楚鈺心中對楚雲的怨恨卻更增長了幾分,跪下道歉卻是隱衛楚鈺擔心自己地位不保,楚慎都說他成不了大器了,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既然知錯了,那明日便去把你弟弟請回來,堂堂侯府之子,鬧成這樣像什麼話!」
「是……」
楚鈺咬着牙接受了這個艱難的任務,如果楚雲知道了,定然會得意大笑。
「你也有今天!」
楚鈺如果來請他,楚雲是肯定不會回去的,好不容易才溜出來,房子都安置好了,還是武蘊兒的鄰居,你說回去就回去?
不存在的!
楚雲呆在家裏也沒有多少事情做,寫了個密奏給皇帝,其他的事便沒管了,白天照常爬牆,和武蘊兒說幾句話,調笑幾句,便被羞怒的武蘊兒趕了出來,只是,郡主府倒不曾把那作案的梯子沒收掉了。
楚雲覺得武蘊兒就是在掩耳盜鈴,卻又覺得這樣挺有情趣的,兩天下來,楚雲已經和郡主府里的……
大黃狗打得火熱……
大黃見到楚雲就跟見到了主人一樣,楚雲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可能是因為人長得好看,狗都喜歡吧!
除了和大黃打好了關係,楚雲沒事也回去找追雲嘮嗑,追雲是護衛隊的,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