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黃小龍說這種口不擇言的挑事兒的話,宋雨茹還是有些慌。
雖說宋雨茹只不過是一個大一的女生,社會閱歷幾乎為零,但她看這兩個中年男人的樣貌穿着氣質,明顯不是善茬啊!
恐怕非富即貴!
你說黃小龍吧,一個農村娃,進城務工,得罪了這種人,能有好果子吃?
宋雨茹秉性純善,趕緊道,「喂,你別瞎說了!你這樣詛咒別人是不對的!」
黃小龍嬉皮笑臉的道。「太好了,你都知道疼我了關心我了?我就說嘛,我們是鴛鴦蝴蝶命,彼此會一見鍾情,相濡以沫的…」
「我暈!相濡以沫你個頭!算了,我懶得管你!」宋雨茹有些厭惡的掃了黃小龍一眼。
而這個時候,那兩名中年男子,出奇的並沒有暴走。
「這…這位小兄弟,你…你何出此言?」那臉色蠟黃的中年男子,試探性的問道。
黃小龍若無其事的道。「很簡單啊,我看出你們都身患疾病,離死不遠了。當然了,你們也可以否認,你們的死活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宋雨茹聽到黃小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別人的底線,她心裏已經在為黃小龍默哀了。
豈料!
「小兄弟,你…你能看出我們患有重病?這…」臉色蠟黃的中年男子,臉上驟然呈現出一抹近乎謙卑之色,竟是放低姿態道。「小兄弟,你能否說得具體一些?」
「啊?」宋雨茹驚愕不已。
黃小龍都蹬鼻子上臉了,這兩個中年男人,居然態度還這麼好,這可是太奇怪了啊,難道,他真的看出什麼問題來了?
不是吧,不用任何醫療器械,甚至連把脈都不需要,一眼就能看穿別人患病,這也太神奇了吧?
黃小龍淡淡的看向那兩個中年男人,「我先說你吧——」
他對臉色蠟黃的中年男人說道。「你的黃疸很嚴重。濕熱之邪,熏蒸肝膽。你看看你,不僅臉色發黃,就連你的衣領都被染黃了。你近年是不是小便越來越黃,汗水也是黃的?呵呵,我想你應該也去醫院看過,治療的效果是不是很不理想?實話告訴你吧,再這樣下去,你活不過一年。」
聽完黃小龍的診斷結果,那臉色蠟黃的中年男子,身體如遭雷殛,上身搖晃不定,一臉失魂落魄。
黃小龍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的!
旁邊的宋雨茹也是瞠目結舌,尤其是剛才黃小龍在說出診斷結果的時候,他身上竟然散發出一種近乎權威的氣場,整個人都變了樣似的,不再憊懶,也不再土裏土氣,而是有了一種近乎與生俱來的威嚴。
黃小龍緊接着對另一個中年男子道。「你就更慘了,患有不可逆轉的肝硬化,已經晚期了,嘿,隨時都有可能癌變呢。」
「你怎麼知道!」那中年男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的確,一看就能看到,他的小腹鼓鼓囊囊的,像是懷胎七月的樣子,那裏面自然就是肝腹水了。
這兩個中年男人,這次坐火車去大山深處,就是為了尋找治病的民間偏方,只不過遍尋不獲,悻悻返回濱海市。
如今在火車上遇到這麼一個神奇的少年,一語道破他們的病症,他們索性就活馬當成死馬醫了。
「小兄弟,您看,我們這病,您有法子給我們治治麼?」患有黃疸的中年男子一臉討好,甚至都對黃小龍用上了『您』這樣的敬語。
「我當然有辦法可以治了。而且對於我來說,這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嘛。」黃小龍笑嘻嘻的道。
「吹牛…」宋雨茹一嘟嘴,可愛俏皮,但她明顯不相信黃小龍的話。
黃疸和肝硬化晚期,這可都是當今杏林界很棘手的醫療難題。
就算是什麼大國手過來,也不敢說輕而易舉就能治好吧?
「信不信隨便你們咯。」黃小龍不再多說,從身旁的帆布包包里,拿出一個軍用水壺,優哉游哉的喝起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