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一開始只是興趣,不太大的興趣。
相比寫,我更喜歡單純的看。
記得第一次看網絡,還是二零一零年剛上初中的時候,那是一本班上同學在學校外面租回來的盜版,封面是藍色的,一個男的提着一把日本武士刀,後面一輪明月,看起來很吊。
這種封面似乎是盜版的模板。
那本的名字已經忘了,當時隨手翻了幾頁,見了什麼公爵什麼魔導士什麼大劍師,正在對峙戰鬥,什麼黑暗魔法什麼光明魔法什麼鬥氣在砸來砸去,風翻雲涌,這一看,真是精彩絕倫。
是的,第一次看的網絡,是現在看來已經爛大街的東西,但是在二零一零年看的時候真的覺得太好看了。
直到很久,我依然不知道那本的名字,但我知道了,那種有一個世俗限定的類型名字,叫作西方魔幻,劍與魔法。
這種類型的,如今早就沒人看了。
但我就是被這種帶進網文界的。
至於寫作,是在二零一二年初開始的,那時候還是用雙行簿寫的,寫的是一個搖滾樂隊的主唱,在地球毀滅之前,組織自己的隊員開了一場最後瘋狂的露天演唱會,在一片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之間,大地崩裂,建築倒塌,所有人都死了。
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當時我會寫這麼一個故事,後來才想明白,那時候,「二零一二世界末日」的流言正盛,正值少年的我心思敏感,對此深信不疑,所以才會寫這麼一個故事。
當然,二零一二已過,世界仍未末日,真是太好了。
當時,寫這個故事寫了大概六七百字,就突然不寫了。
正好一頁半的雙行簿。
後來這些年,斷斷續續寫了十幾個故事,有科幻,有玄幻,有都市,有修真,也有動漫同人,有的寫在本子上,有的寫在網站上,無一不太監。
都是寫了個開頭,加起來也不到二十萬字。
可以說,我的整個中學時代,是在堅持看網絡和不堅持的寫的反覆循環中度過的。
所以後來我自然就搬磚去了。
這些年,迷茫的日子太多,或者說,一直迷茫。
學習已經撲街了,朋友沒幾個,家裏人也不理解。
上了大專,也和中學一樣,不是玩手機就是睡覺,廢人無疑。
所以聽到有讀者罵我垃圾的時候,我都會忍不住為他點讚。
罵我可以。
罵我的話,怎麼罵都可以。
垃圾,狗屎,放屁,傻比,腦殘。
一概接受。
年少時,寫作,是想創造一個奇妙絢爛的世界,興趣不大,但覺得有趣。
後來,聽說有些網文大神年入千萬,興趣便大了。
但事情突然變得無聊了。
現在想想的確天真。
寫是需要天賦,需要毅力的,寫網絡更是如此,這兩樣我一點都不沾邊。
可能讀者們說的對吧。
我這撲街根本不會寫。
簽約文件,很早之前,編輯就發了它的電子版過來。
我記得我當時是激動的。
可惜,激動了十秒而已。
一旦簽約,利益關係就會加大,我欠各位的也會更多,捫心自問,自個兒能堅持寫嗎。
想着想着,默默把文件刪了。
每天上課下課進行各種俗事,一邊生活一邊想劇情,到了晚上十點,洗完澡,洗完衣服,呆呆坐在床上,盯着手機,開始碼字。
這一寫,好運的話,晚上十一點五十五分就能搞定,不好運的話,到了凌晨兩點半才擠出兩千多的字。
一章寫完。
倒頭就睡。
但是睡不着。
在想有多少人會看,成績如何。
第二天七點起來,眼睛發痛,但還是第一時間打開手機。
一如既往,沒什麼人。
三兩句罵聲。
也沒什麼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