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空、陳長頃接到簽約的消息,何止震驚,簡直傻了。倆人大眼瞪小眼,干瞪了半天,久久都沒緩過神。
這怎麼可能!
科里森的凱文,為什麼親自來了,為什麼突然簽了?!
明明約好要做局,突然變卦,還有,凱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一個附加條件都不要?
更離譜的是,一個招呼都不打,讓他們毫無準備!
之前,凱文不還滿腔怨憤,要對付白小升呢嗎……這態度,忽然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逆轉,這彎有點急,急的宋長空他們都甩溝里了……
「那個艾瑞兒跟白小升出去一趟,回頭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兒,該不會是那個女人,真被白小升給拿下了吧。」
宋長空忍不住說道。
陳長頃沒功夫跟他開玩笑,匆匆離開,去給陳九錚打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陳九錚聲音平和悠揚,穩重有度,如同一個修士,說話不急不緩。
「二叔,您這是幹什麼呢?」陳長頃壓抑住不住驚亂的心情,匆匆發問。
「怎麼了,長頃,出什麼事兒了,你這語氣很慌啊。」
陳九錚在電話那頭,聲音依舊不緊不慢,「我?忙裏偷閒,欣賞欣賞瓷器。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有空的時候,也多找點高雅的玩意,陶冶陶冶情操。還有,你已經是中京傳媒的副總了,前途不可限量,須知身為領導,要穩重,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驚……」
陳九錚還有心思說教……
這一刻,陳長頃都懷疑,二叔早知道簽約這碼事,這,不過是他跟凱文先生重新做的一個局,為的是讓白小升放鬆警惕。
我想多了?
陳長頃忍不住心道。
「是,長頃受教了。」陳長頃把氣兒喘勻了。
「這就對了,你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兒啊?」陳九錚不驕不躁地問道。
「也沒什麼大事,凱文先生跟白小升簽約了,沒有加任何附加條件。」陳長頃平靜地說道。
啪!
陳長頃立即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掉地下,摔稀碎的動靜……
「二叔?」陳長頃驚疑道。
「簽約了?還沒加附加條件!這……什麼時候的事兒!凱文親自過去簽的?!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電話那頭,陳九錚咆哮之聲都震耳朵,說話的內容都混亂不堪,讓陳長頃都不知道,從哪句開始回答。
還真是我想多了!
二叔也不知道!
陳長頃的心,一下掉進了冰窟。
二叔說的,什麼要穩重,什麼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驚,這些敦敦教誨,猶如放屁……
陳長頃趕緊跟陳九錚匯報一番。
同時哀嘆。
這個局,無疾而終了……
哀嘆之餘,陳長頃還有點悲傷。
往常白小升贏,他總歸能知道輸在哪裏。這一次,連人家怎麼做到的都不知道……
憋屈!
陳長頃好心塞。
「難道,他真的是使用了美男計,這小子長得也不怎麼樣啊……」陳長頃心裏甚至嘀咕。
……
陳長頃給陳九錚打電話之時,陳九錚正把玩着一隻瓷瓶,臉上帶着滿意的笑容。
這瓷瓶,是他親手燒制的。
陳九錚不光愛好釣魚,還喜歡這玩意,甚至專門拜訪過幾位大師,做出來的作品,也像模像樣。
他手裏這一隻,堪稱是自己有史以來最滿意的一件,讓他自己都欣賞不已。
然後,陳長頃的電話就來了……
然後,就一失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陳九錚顧不得心疼,這邊掛掉電話,那邊直接給凱文撥去了電話。
「喂,凱文,我聽說你跟中京傳媒簽約了?這是怎麼回事?!」陳九錚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儘量做到平聲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