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戈並沒有來找星純,這一點倒是出乎時笙的意外。
妹控居然要罷工了?
星純顯得很低落。
兮縵穿着一身大紅色魚尾禮服,曲線勾勒得玲瓏曼妙,她站在鏡子前攏着自己的金髮,「星戈沒時間來接她,而且他覺得這小丫頭在外面更安全一些。」
兮縵轉身,媚眼如絲,「遲西,星純,要不要跟我去參加血族盛宴?」
血族盛宴?
「星戈上次的話也不全是假的,那位醒了。」兮縵叉着她的小蠻腰,「青宴一定會去參加的。」
「不去。」
兮縵本來胸有成竹,可時笙突然冒出來一句不去,她臉上的表情就有些繃不住,「為什麼不去?你不想見他?」
她可是看出來了,這位對青宴可不害怕。
「你想利用老子,當老子看不出來?」時笙翻白眼。
兮縵表情僵了下,「我能利用你幹什麼?」
時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眸光清透如鏡子,能清晰的照出她內心深處的想法,兮縵不自在往後挪了挪,讓自己的背抵着沙發。
時笙的聲音不緊不慢響起,「上次星戈說如果他是你,就滾回棺材裏面去躺着,而你之前問了一句他在哪兒,之後你就走了,證明你很害怕星戈說到那個人。剛才你無意告訴星純,他哥很忙,後又透露出你能帶我們去的意圖。」
「你可能有兩個目的:其一,以星純拉攏星戈其二,以星純威脅星戈。至於我,你知道我和青宴有關係,不管我們的關係是什麼,只要青宴去了,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極有可能會認為你是我朋友,而你可以順理成章的和青宴站在一起,而你說過血族都怕青宴,那麼你害怕的那位,就會忌憚。」
隨着時笙的話,兮縵的臉色直接沉下來,最後她冷哼一聲,被拆穿她似乎並不覺得奇怪,她如果不拆穿,她才會覺得對勁。
反正都被拆穿了,她也破罐子破摔,「那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一看就是車禍現場,她才不去。
星純上前,睜着水汪汪的大眼,「姐姐我想去。」她想去找她哥哥。
這次和星戈吵架,正是因為星戈不帶她去。
「你哥都不帶你去,證明很危險,別白費他一番苦心。」時笙神情淡然的拒絕。
星純咬着唇,唇瓣已經失去血色,「可我擔心我哥哥。」
「你擔心有什麼用?你去了不出事還好,出事你只會讓他死得更快,沒看到這兒還有個等着利用你的血族?你要去送死我也不會攔你,你大可跟着她走。」
兮縵:「」
星純看看兮縵,剛才時笙說的她聽不太懂,但也知道這個兮縵沒安什麼好心。
她糾結片刻,最終往時笙那邊挪了挪。
兮縵咬牙,「算你狠。」
她起身拿着包離開,這次她竟然沒直接用瞬移,而是走的門。
開門的時候,她頓在門口,「如果我沒回來沒事了。」
房門緩慢的合上,將兮縵那抹艷麗的紅關在門外。
房間的鐘滴滴答答的走着,星純坐在沙發上,咬着唇神情焦慮,卻又不敢出聲。
時笙撐着下巴,指尖在沙發上輕敲,和鐘聲重疊。
長蛇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窗台上,它在窗台上徘徊一會兒,從窗戶上進入房間,出現在時笙腳邊。
它昂着頭,頭頂的冠子抖了抖,發出輕微聲音。
時笙餘光睨向腳邊,長蛇見她注意到自己,立即將尾巴上卷着的東西放下,盤在一旁看着時笙。
那是一個瓶子,瓶子裏面裝着黑色如星沙的物質。像夜空中灑落的星辰,瑰麗無比,星沙中埋着一張紙條。
青宴給的東西一般都很詭異,時笙先看了看那些星沙,發現那玩意會動,全是細小的蟲子組成的。
時笙鎮定的把紙條晃到上面,找出鑷子將紙條夾出來。
「跟它來。」
紙條上用正楷寫着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