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落再次醒來時,已經回到了夜見山市,病房內消毒水的氣息熟悉無比,白落微微側頭,看着疲累的趴在他床邊睡着的憐子,眸中閃過一抹柔情。
只是白落心中依舊有些懊惱,當時在海邊,他半死不活的模樣,多適合表白啊,可惜當時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便暈了過去。
白落動了動,憐子當即睜開了眼睛,「榊原,你醒了……」
憐子臉頰的淚水滑落,「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餓不餓,渴不渴?」
看着有些慌亂的憐子,白落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憐子阿姨,我沒事。」
被白落盯着,憐子面色微微有些發紅,卻是沒有掙脫白落的手掌,「榊原,小姨只想讓你好好的……」
白落抿了抿唇,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緊了緊握着憐子的手,嘴唇慢慢湊向了憐子的臉頰……
柔軟的觸感帶着淡淡的香甜,滑嫩的肌膚如同細膩的珍珠粉末一般微微與白落的唇相貼,這一刻,白落心跳加速,嘴唇慢慢移動,輕輕含住了那一對誘惑小巧的粉唇。
光澤的唇略微有些冰涼,牙齒輕輕咬在上面,便能感受到其驚人的彈性,白落一時有些迷醉,閉上眼睛,盡情享受。
憐子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同樣閉上眼睛,任由白落索取,甚至有些羞澀的回應着。
良久,唇分,憐子面色更加潮紅,有些做賊心虛的向病房門口看了一眼,發現沒人經過後,才鬆了一口氣。
回想起剛剛的一切,憐子心中輕啐,她怎麼就一時糊塗,任由白落亂來了呢……
「憐子阿姨,順太怎麼樣了?」
聽到白落提起順太,憐子面色一黯,「順太死了……」
「怎麼可能!」
白落聲音拔高了幾分,「我明明救下他了!」
憐子輕輕搖了搖頭,「警方已經鑑定過了,順太的死因並不是因為溺水,而是腦疝發作死亡,根據警方調查,在前往海邊之前,順太曾從家中的樓梯上摔下。」
白落有些頹然,出了夜見山之後確實是安全的,但順太的死因,卻是在離開之前便已經註定,從樓梯上摔下造成腦疝,順太卻是沒有放在心上。
從那一刻起,他的死亡,便無法避免。
白落沒有在醫院中繼續待下去,讓憐子為他辦理了出院手續,當天下午便回了家。
而聽聞白落出院,河原打來了電話,與白落約好第二天見面。
在順太死亡時,松永被激發了記憶,短暫的回想起了他所留下的東西就藏在三年三班的教室中,當然,是十五年前的教室,也就是已經廢棄的舊校舍。
在咖啡館商量一番之後,白落、河原和望月三人便一同前往舊校舍,他們沒打算叫上其他人,危險現在無處不在,沒必要再讓其他人摻和進來。
舊校舍樓前,白落三人遇見了綾野彩和小椋,兩人在班上是最好的朋友,但此刻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有些沉重壓抑。
兩人和白落三人打了個招呼,便沉默着離開了學校,白落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榊原,走吧!」
白落點了點頭,走進了舊校舍。
舊校舍中只有一樓的美術室還在使用,所以樓梯口被拉了警戒線,腐朽破敗的樓梯已經不安全。
「你們要去哪?」
一道有些清冷卻十分好聽的聲音突然從三人的背後傳來,白落身形一頓,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
回頭,果然是鳴。
鳴正站在畫室門前,看樣子剛剛正在完成她的畫作,只是聽到動靜出來看了一下。
白落三人對視一眼,然後白落與河原齊齊看向望月,望月臉上有些慌張,眼神哀怨的控訴着白落與河原,而後直接開口道:「是河原約我來的!」
河原一怔,隨即歉意的看了白落一眼,白落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就聽河原說道:「是榊原說有事情要告訴我們。」
白落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