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的話,因為這些世家大族不停刷新底限和作死,結果地等到黃巢進了長安收割一波,然後到了朱老三手上又把這些碩果僅存的舉世「清流」,給盡赴黃河的濁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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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徒城中,
再次強打精神安撫和巡視了大半截城牆上的守軍,又捉了十幾個形容不肅、擅離職守的範例,狠狠發落吊死在門樓內以為效尤。一路前呼後擁的回到內宅當中,周寶繃得緊緊的臉色都沒有鬆弛下來,
以至於在匆匆卸除了衣甲袍服冠帶之後,那些捧着面巾、銀盆、提壺和杯盞,還有熱騰騰羹湯的姬妾和侍兒們,一時間竟然為其所攝而不敢上前。
因為就在昨日裏回來後,就又有兩名婢女被這位令公以侍奉不足用心的緣故,拖出去打殺在了廳下。好在今天巡城下來周寶顯得更加睏乏而不欲多事,很快就挪挪嘴角示意讓她們退下去,而只留下三名分別負責捶打肩、腰、腿的姬妾;
在謹小慎微而輕柔款至的動作當中,滿腹心事的周寶輾轉數度之後,還是慢慢陷入了小寐當中。然而,他的休息註定不的長久,外間再度響起一個問候的聲音。
「拜見少節帥。。」
「都衙前安好。。」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不是令你去打賞和處置營下麼,」
周寶有些不甚滿意慢慢睜開眼皮,而看着自己通報而入的長子道。
「卻是有一樁喜聞,正欲與阿爺分說。。卻是那統帥杭州軍馬的八都團練使董昌,有所消息了。」
一項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周璵,這是卻難得喜形於色的道。
「此時更是遣人冒死沿着江邊,連夜偷乘小舟遣到城下叫門呢。。如今已然縋上城來,只待阿耶傳問呢」
「此中是否有詐,需防那賊人乘機騙入。。」
周寶聞聲剎那間在睜開的眼中透出一絲精芒來。
「孩兒自當省的,故此詳盡詢問過來人個中情形,亦有門將指認乃是昔日在府上上拜節過的龍泉鎮將黃碣;」
周玗亦是鄭重其事的應承道。
「遂又驗對了信物當不似作偽的,乃是當初阿耶賞下董都團的半枚玉珏無誤。。故而嚴令封鎖北門內的消息,而火速前來請示。。」
「哦,不知來人又有何消息,或者說那董(昌)羅平寓意何為。。」
周寶不由微微吐了口氣直起身來,將那幾名侍妾都揮退下去,然後又對站在內壁的親軍押衙將使了個凌厲的眼色,對方隨即心領神會的隱去了。
「卻是董八都言稱麾下除杭州軍外,另已聚附了常、泰各州兵馬約三萬之眾,欲以城中裏應外合共擊賊勢呢。。」
直到這一刻,周寶一直形容不動的臉上,才露出了一時饒有意味的表情來。半響之後,在衙內臨時召集而來的軍議上,節衙領下的諸位領兵大將和重要官屬,也競相出言之間陷入了辯駁和爭論當中。
「這董昌未嘗不是首鼠兩端,而翼以保全的心思。。令公委實不可輕信啊。。」
這是屬於其中保守求穩的天然懷疑一切論調。
「不過他既然派人冒死前來通傳了,那多少也是一番報效建功的用心了,足以在明面上激勵和振奮一時人心了;也無必要苛求那麼多的。。」
而這是出自頗為樂觀而激進派的意見。
「自古這守城之要最為講究和在乎什麼,還不是外無援力,而內恆患亂的局面麼。無論如何此般消息都要最大利用起來方是。。」
這是居於兩者之間持中而論的說法。
「既然如此,且請上來者與我等見證一場好戲吧」
居於上首冷眼旁觀許久的周寶,卻隨着一名走到身邊通傳的虞侯,當即冷笑起來轉而言他道。
隨即,大多數不明里就的諸位將屬,就隨着周寶出現在城東一處的城碟背後;新鮮的血腥味還隱隱彌散在在城道和階梯的空氣中。而足足有數十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