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酒店一樓大堂的一個角落裏,有一間屋子,這間屋子只有一扇門和一個大玻璃窗,裏面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會有保安在裏面輪流值班。看起來這間屋子似乎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值班室,但半島酒店內部的工作人員都清楚,這間屋子才是這個酒店的重點防護地點。
因為在這間屋子裏面別有洞天,在這件大約二十多平米的房間內,還有一個龐大的有點不像話的地下室,整個半島酒店的計算機服務器以及監控總控,都在這個地下室內。
這間地下室平時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進得去,即便是日常維護的工程師要想進入到這間地下室,除了半島酒店總經理的那把鑰匙之外,還需要大堂經理貼身帶的那把鑰匙。
兩位阿sir是坐在地下室上面的那間屋子裏觀看完那部電梯的監控探頭所錄製下來的監控錄像。
通過這份高清探頭攝製下來的錄像,兩位阿sir已經很清楚今天發生在半島酒店的這起鬥毆事件的來龍去脈。因為安置在那部vip電梯內的高清探頭不僅照的清楚,而且還具有錄音功能。
無論是丹尼爾。梅特所說的話,還是那個保鏢的咆哮聲,又或者是唐風的聲音,這部高清探頭都清楚的記錄了下來,所以,在兩位阿sir的心中,這起鬥毆事件嚴格的說起來,應該算是一起正當防衛。
只不過,到底是鬥毆還是正當防衛,這個是需要法官來判斷的。儘管兩位阿sir很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兩位阿sir作為警察,他們的職責和法官的職責不一樣,因此他們倆還需要到樓上把唐風以及丹尼爾。梅特全都找來。
雖然兩位阿sir沒有給整件事件定性的權力,但像這種小事情,兩位阿sir卻是擁有直接調解的權力。那位保鏢雖然看起來傷得很重,但通過錄像已經完全可以給那位保鏢先生定罪了,那是那位保鏢先生挑釁在先。而且還是動手在先。
至於那位年輕的華人,就算是到了法庭上,最多也就是判個防衛過當罷了,不過即便是防衛過當。恐怕都很難判決下來,因為這個年輕的華人當時面對的是一個職業的保鏢,兩者之間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人家出手的時候當然要全力以赴了,就算是法官。在量刑的時候也會充分的考慮到這一點。
兩位阿sir心中有數了,接下來怎麼勸解他們也清楚自己改怎麼做了,因此他們倆直接就跟着大堂經理乘坐電梯去了26樓的總統套房樓層。
就在兩位阿sir和那位大堂經理坐電梯上樓的同時,半島酒店的大堂外面走進來十多個人,打頭的是四五個身穿黑衣,腰裏明顯別着傢伙的黑衣保鏢。
這些小伙子一個個的都精明異常,從進入到大堂之後,就迅速的形成了一個防護圈,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大堂內的那些人,顯得極為專業。
這些黑衣保鏢的進來。讓整個大堂都有點緊張氣氛,偏偏這個時候大堂經理又去了26樓,無奈之下,一個帶班服務員只好站了出來。
不過這個帶班還沒有說話呢,從大門走進來的那四個老人頓時就讓大堂內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無他,進來的這四個老人,在港島、在東南亞、在整個華人圈子裏,實在是太有名了。
打頭的那位帶着黑色眼睛的老年人,頓時就讓整個大堂中響起了一陣低呼。
「哎呦喂。這不是李超人嗎?這尊大神好好的跑這裏來幹什麼啊?」這個口音是一口標準的京片子,不用說,這夥計一準兒是從燕京來旅遊的客人。
「哎,我眼睛沒花吧。我怎麼好像看到了李超人。。」
「我的老天,李超人、還有郭糖王。。」
「哦買噶,這個是鄭裕彤誒,啊,還有一個呂志和?我的老天,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整個港島和東南亞最頂級的大亨都跑到這裏來了呢?」
大堂內的客人雖然不多,但奈何這忽然出現的幾個老人實在是太有名了,因此整個大堂中都出現了一陣非常明顯的議論聲。
「我的天,最後面那個老先生莫不是鼎鼎大名的黃大師?他老人家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