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微微一輯說道:「滿堂主見笑了。」
滿江紅這才細細的打量起妙筆生來,卻見他皮膚柔嫩,唇紅齒白,若非一身公子打扮,絕對要被當成角色佳人了。見他如此盯看自己,妙筆生卻也心中頗為不舒服,但如今有求於他,便暗忍着不計較這麼許多。
「妙筆生說要給我介紹一樁買賣,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好事?」滿江紅好奇的問道。
「一樁只賺不賠,保你三江堂百年都用不盡的買賣。」妙筆生得意的說道。
「只賺不賠?天下又這麼好的事情?」滿江紅卻不以為然的說道。
「滿堂主不信天下有隻賺不賠的事情?」妙筆生卻得意的問道。
「信,當然信了,只是我滿某做不了。」滿江紅有些失落的說道。
「為何?」妙筆生急忙問道。
「只賺不賠的事情,不就是那潯陽州府的事情?滿某粗人一個,斗大的字都不認得,生來不是當官的料。」滿江紅調侃着說道。
「哈哈,原來滿堂主就這點見識?」妙筆生忽然大聲冷笑了出來。
妙筆生一笑,先前所有的俊朗美貌都一掃而去,眾人望見的只是一個狂妄至極的人。
「妙筆生,切莫小看了老子的拳頭。」滿江紅羞怒着罵道。
「滿堂主見過一船的金銀珠寶嗎?比門外那條還要再大的船。」妙筆生卻淡淡的指了指江畔停着的一艘大船說道。
這條大船可是滿江紅的水上行宮,自然氣派非常,莫說潯陽,就算放在整個長江也是首屈一指的,如果還有比這還大的船,而且滿載金銀珠寶,怎能不讓人咂舌。
滿江紅難以置信的望了望門口,又再望了望妙筆生,良久才偷偷的笑了出來。
妙筆生見他這般反應,自然也是猜到他心中所想了,但妙筆生卻並不多做解釋,反而一副冷傲的說道:「我閱星樓在江湖上能稍有立足之地,全憑一個信字,既然滿堂主信不過我,我再去找其他人便是了。」
滿江紅見妙筆生如此鎮定,全然不似說謊的樣子,況且閱星樓素來以消息準確聞名,如果真有這麼一樁好事,自是求之不得了。
「妙筆生,你且把你所說的那個穩賺不賠的買賣說來聽聽。」滿江紅見妙筆生要走,便急忙說道。
妙筆生卻頓了頓,環顧一圈後卻不說話了。
滿江紅於是支退從屬,然後又請妙筆生坐下,這才兩眼放光的說道:「妙筆生這下可以講了吧?」
「三江堂號稱通吃湘、贛、漢三路水域,想必對這些地方的水路都了解非常吧?」妙筆生娓娓說道。
「哈哈,我三江堂名號取得早,外人便只道三江堂不過遊走幾條直流而已。其實我們豈止只管那區區三路水域,話說這長江上大大小小的河流哪個不歸我三江堂麾下?」滿江紅卻是豪氣萬丈的說道。
「如此最好了。相傳太祖初年,西蜀貢船在黃州水域沉默,船上滿載金銀珠寶,只恐有敵國之富,不知道滿堂主有沒有興趣?」妙筆生細細的說道。
「哎,說了半天原來是這個?」滿江紅卻難掩失望的說道。
「滿堂主不相信沉船之內有無盡寶藏?」妙筆生詫異的問道。
「我當然知道這個傳說,黃州到潯陽的漁夫哪個不知道這個傳說。但當年船上之人悉數落水,如今又過去百多年,到哪裏找去?」滿江紅不屑的說道。
只見妙筆生將趙承宗送於他的那張舊圖紙遞給了滿江紅,滿江紅細細一看,頓時怔住了。這圖紙上不僅將地理位置標的分毫不差,還對水域內水文特徵說的極為準確,再加上對沉船沉沒之後的精妙推測,皆讓人嘆為觀止。而所有這些,只怕久居江上的三江堂也未必能夠辦得到。
「妙筆生,我若真的撈起了這條船,必定分你一半。」滿江紅頓時興奮的說道。
「滿堂主認為在下缺錢嗎?」妙筆生卻是有些鄙夷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要裏面的金銀珠寶?」滿江紅不解的說道。
妙筆生點點頭,自顧清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