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湛和花玲瓏對陶雍撞崖舉動皆是詫異非常,但既然他要選擇這條路,想必也是能得以超脫之舉。如此,二人只得無奈嘆息,然後轉身離開這是非之地。
只是楊湛並不知道的是,在他追逐陶雍之時,彼端山林也正有一雙眼睛默默觀察着這一切。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他與花玲瓏前腳剛離開天目峰,一個黑衣人便出現在陶雍自盡現場。這個黑衣人細細觀看了周遭事物,待見到陶雍死前一腳踢開的那塊石頭後才急急離去。而這些卻讓在山林中窺探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陶雍所說的人群中,廬陵鄭泊梁離此最近,他自然是楊湛首當其衝要找的人。只是黃山地域寬廣,道路又難以行走,卻需要費些時日才能抵達。
話說司馬重城帶人北去掛月峰後,眾人一路皆小心謹慎,四、五日後便直達五台山了。而剛剛赴會回到慈航庵的靜思、靜覺等人卻對此毫不知情,仍舊按部就班的開展庵內修行事務。
司馬重城在五台山下的集市上詢問西台掛月峰的地址時,卻恰巧見得一位負劍疾走的黑衣男子,單以身法看,絕對不在眾人之下。而在場的幾位高手,皆對此頗為好奇。
「看此人輕功造詣可獨步一時,卻不知是何來頭?」司馬重城遲疑道。
「不錯,此人輕功路數獨闢蹊徑,兼以精深內力驅使,絕非泛泛之輩。」妙筆生默默說道。
「卻不知是江湖哪號人物?」郭元剛好奇問道。
但此人黑衣黑帽打扮,且只一襲而過,卻是誰能看得清楚?而歷數江湖中能夠有這般造詣的人,卻總也匹配不上,如此卻無人能答得上來。
「難道是楊湛?莫不成他已經知曉我等來此目的?」戴赤誠警覺道。
妙筆生卻搖搖頭說道:「此人背負的是一口闊劍,自然不會是楊湛了。」
「看此人身形,應當不是年輕之人,斷不會是楊湛。但他所去方向卻正是掛月峰,難道楊湛在此還有其他同黨?」司馬重城憂心忡忡的說道。
如此一講,眾人皆心中一緊,若果真如司馬重城所言,那麼就代表此人已經知道他們的計劃,如此豈不壞事?
司馬重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便二話不說的帶着眾人急急朝着西台追去。太虛觀三清的輕功修為自不必說,司馬重城與郭元剛也得上乘造詣,但眾人用盡全力一路追到掛月峰下時,卻絲毫不見那黑衣人身影。
眾人皆詫異起來,因為店家說過,此去西**此一路可走,難道那黑衣人會飛天遁地不成?
只是此刻既然來到掛月峰下,眾人只需登上山頂,卻並無必要再多想其他。而這也恰恰是司馬重城的心思,因為那黑衣人就算武功再了得,憑眾人之力卻也能制服於他,反倒是慈航庵的尼姑如果得到消息潛逃的話,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事實證明司馬重城此慮是多餘的,因為慈航庵外一片平靜,尼姑們練功的練功,打掃院落的打掃院落,全然不見任何有備之舉。見有一群人登山上來,臨近的尼姑隨即上前詢問。
遠端的靜覺在武林大會上見過這些人,對司馬重城下重手破六點梅花陣的事情也還記憶猶新,如今見他初登盟主寶座竟然就移駕慈航庵,想來並無好事。
「司馬盟主及幾位掌門風塵僕僕趕赴我慈航庵,卻不知所為何事?」靜覺謹慎的問道。
司馬重城卻並未直接回復靜覺,反而朝四周望了一眼後才問道:「你們掌門呢?快叫她出來見我。」
靜覺只覺得司馬重城是嫌棄自己身份低微才出此言,卻是心頭頓時氣不過了,便朗聲說道:「本門教務眾多,掌門自然是要親理事務,可不像司馬盟主那麼空閒。」
靜覺此言一出,司馬重城的臉色霎時陰沉下來。靈虛真人見狀便上前與靜覺說道:「我等此來找靜思師太是有要事相商,還請師太代為通傳。」
清虛、玉虛真人隨即點頭示意靈虛真人所言不假,靜覺這才讓人回庵內請出正在療傷的靜思。
原來靜思在武林大會的劍陣比試中受傷最重,除去手腕臂上傷痕外,還頗受內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