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阪,渡邊家族。
古香古色的房間裏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榻榻米上,不疾不徐的烹茶。
空曠的房間兩側擺放着幾個掛滿了武士刀的兵器架,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在揮舞着木刀進行劈刺練習。
那名年輕人揮刀並不像普通人一樣大喊大叫,他每一次出刀都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刀鋒划過空氣,留下的只有破空聲和發出的鼻音。
「次郎,飲茶。」
「嗨!」
年輕人叫渡邊次郎,至於中年人,則是渡邊家族的管家。
渡邊次郎收刀,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才穿上木屐緩緩地走到了榻榻米上。
「中國的茶藝,果然博大精深。」
「是啊,可惜那片廣闊的土地不能為我所用,簡直浪費資源啊。」
渡邊次郎笑了笑,沒有接話。
「次郎,關於你的功夫,北辰先生說過什麼嗎?」
「啊,北辰老師說我的天賦很好,再有兩年就可以出師了。」
「那真是太好了,」管家的臉上綻放出了菊花般燦爛的笑容。
「我也十分期待能夠出師,像哥哥一樣征戰四方……。」
渡邊次郎的話還沒說完,就自己停了下來,對面的管家也默默的把茶杯放在了桌上。
這時候,渡邊次郎的哥哥渡邊一郎,已經死了!
良久之後,管家先緩過來,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們換個輕鬆一點的話題吧,看看電視也不錯。」
「嗨!」
或許是太過於悲傷,渡邊次郎的興致明顯不高。
掛在牆上的電視正在播放東京日報社在諾曼底的紀念活動,管家出於好奇就看了起來。
當鏡頭掃過坐在前面的總統時,也順帶着掃過了坐在前面的老兵,然後管家就像是瘋了一樣站了起來。
「是他!是他!那個該死的支那豬!」
「怎麼了?」
看到管家突然發瘋,渡邊次郎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露出一副不喜的樣子。
可是緊接着管家的雙手就抓住了渡邊次郎的雙肩,焦急的說道:「殺掉一郎的兇手,就在那裏!
是那個該死的支那豬,是他殺了一郎!」
「什麼?」
渡邊次郎眼睛一瞪,就看向了電視屏幕,正好攝像頭轉向了老兵們所在的位置。
當王炎出現在鏡頭前面的時候,渡邊次郎的拳頭一下子就握緊了,然後按下了暫停。
「是他,沒錯,就是他!
家族從以色列拿到的情報,就是這個支那豬殺了一郎,還有寺內君和竹內君!
我們必須要報仇!」
管家瘋瘋癲癲的打翻了茶几,然後跑向了電視,拿起一把武士刀就劈在了牆上。
「八嘎!」
渡邊次郎小跑着沖向電視機,途中同樣拿起一把武士刀,在腳步停下的那一刻,出刀,一刀把電視砍成了兩截。
「報仇!我一定會為哥哥報仇的!」
.良久之後,電視上沒有了王炎的畫面,兩個人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管家仿佛又恢復了平日裏睿智的模樣,對渡邊次郎說道:「次郎,雖然我很想殺了那個支那豬,可是我也知道他的戰鬥力很強,恐怕很難被殺掉。」
「難道就不報仇了嗎?」
「不,仇我們一定要報!不過和你哥哥一起死掉的還有竹內君和寺內君。
竹內君的家族一般,只是一個二流家族,可是寺內君的姐姐嫁給了淺草寺一名弟子,我們可以把消息告訴寺內的姐姐。」
渡邊次郎的眼中閃過一陣精光,他當即理解了管家的意思:借刀殺人!
——
諾曼底紀念活動已經結束,島國看到的節目因為時差的關係是錄播。
此時,王炎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
不久之前,他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