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將一碗方便麵吞到肚中,連忙套上頭盔,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抓緊時間再搞一顆蛇膽,就可以讓華老爺子脫離苦海,俺也可以脫離蛇群了。一個人在這裏的經驗雖高,殺的也爽,不過就是孤單一些,枯燥一些,乏味一些。
睜大了有神的眼睛,跳躍着我靈活的步伐,我仔細尋覓着下一個蛇洞。站的高才能看的遠,我跳上一塊聳立在草堆中的岩石,搭了個手簾,放眼環視四周,夜闌靜,尋蛇共鳴。不遠處一塊光禿禿的土地被我收到了眼底,一個水桶般粗的洞口張開它那深深的咽喉,靜靜地躺在那,嘿,裏面的銀線蟒,俺就只少一顆蛇膽拉,如果你給了我的話,那我就不再殺其他的。
披着一身的滿天星光,帶着一臉的疲憊滄桑,我慢悠悠地走到了醒目的洞口,身上還有六瓶恢復藥,對付一條銀線蟒的話,穩穩的夠了,動手,俺要剝蛇皮,抽蛇筋,取蛇膽,一切為了光明。
送出一串弩箭,我趕緊跳到了一邊,屏住呼息,雙眼緊緊盯着出口。不會吧,一分鐘過去了,二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怎麼裏面一點也沒,該不是裏面的銀線蟒出去轉悠了吧,不過憑藉剛才殺蛇的經驗,如果它出去的話肯定會在地上壓出一道深深軌跡的,半天也恢復不過來,這裏好象根本沒有任何出動跡象嘛,估計是沒射到,繼續,再來一次。
裝好了鐵箭,我看了看洞口,黑漆漆的,沒啥東西,就伸長了胳膊放到洞裏,拿着裂風之弩又是一陣掃射,錢啊,這些箭枝都是有去無回的,我心有點的痛,不過不是很痛,畢竟這點消耗和銀線蟒的回報來說,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收好裂風之弩,我趕緊又跳到了一邊,操起匕首,靜待蛇出。怎麼着,當我的時間如流水,還是當我的箭枝不要錢,洞裏面依舊死氣沉沉的沒有絲毫反映,是不是這裏本來就沒有蛇,只是個荒洞而已,我不禁納悶地想到,算了,抓緊時間再試一次得了,沒的話就換地方,咱可不會守株待兔,吊死在一棵樹上。
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一根根細鐵箭不帶一絲風聲,消失在深邃的蛇洞裏,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我扭了扭腰,歪了歪脖子,心裏已經放鬆了警惕,準備尋找下一個蛇洞了。
明亮的月光潑灑在這片光禿的土地上,一道被月光拖長的削瘦身影一直延伸遠處的草叢中,獨自形影相弔。咦,地面上突然凸起一條圓柱狀的身形來,尖尖的頂端不時閃出一條細細的黑線,什麼東東?
我正在享受這片刻的悠閒,放鬆了一下緊繃的神經,眼光也四處亂瞄,看看這裏有無草藥可挖。突然,沉寂的洞口中「嗖」的一聲冒出一條巨大的身影,憑空扭擺在我的面前。
金線蟒等級???
嚇,不是吧,我現在等級18級,看它的等級還是問號,不就意味着它起碼是23級以上的怪,俺只想找條銀線蟒,怎麼勞煩你老人家出動了,瞅瞅它那如水桶般粗細的身子,我就有點膽戰;看看它那灰暗底色上閃爍的金黃色詭異線條,我就有點心驚;望望它搖晃的巨頭上兩顆鋒利的門牙,我更有點腿抖了。
上次在礦坑敢和死亡收割者進行殊死相搏,我是出於無法逃避的無可奈何之舉,今天在這裏碰到這傢伙,我可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來賭博,腦海里第一個念頭就是跑——快跑——飛快跑,三十六計,走為上。
身後就是空曠的荒野,沒牆沒壁的,誰來阻我,從瞬間的恐慌中擺脫出來,俺一手拿盾牌,一手拿紅藥,一個加速轉頭撒腿就跑,嘴裏嘀咕着:蛇老大,俺不是有心的,你大蛇不計我的過,可千萬別追我,千萬別咬我。
作為一個良好的有志青年,是否應該在困難面前咬牙硬上,還是應該尋求溫和的解決方法呢,我當然是選擇後者了,正所謂識實務者為俊傑耳,現在這情況,兩個我也不夠這條金線蟒填牙縫的。
劇烈的痛楚,如電流般在我身上傳遞,辛酸的淚水,揮之不去的在我的眼眶裏打轉,俺不是為了這點痛苦而落淚,而是心疼我剛剛升級的喜悅化為了烏有,我容易嗎我,好不容易奮鬥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