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容非常尷尬,看樣子,剛才他還真有那樣的打算。
他媽的「什麼?你在這時候要下船?」鬼狼扭過頭,一臉驚訝的望着我,隨手拉上了房門:「這有什麼新發現嗎?」
「算是吧。」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無意間發現這片海域跟我一個任務有關,所以我必須去看一看。」
「那我跟你一起去。」鬼狼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去跟小羽打個招呼。」
「別。」我一把拉住鬼狼,搖搖頭道:「走我一個不打緊,要是連你都跟着走了,這絲路任務還怎麼做啊。而且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你跟着去,反而有點麻煩。」
鬼狼拖着下巴想了一下,說道:「可是你走了,總還是有人會問的。而且你一個人,不會出問題嗎?還是叫上幾個幫手吧。」
我呵呵一笑,對鬼狼說道:「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我連你都不帶,再去叫幾個人,不是把我要下船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了嘛。再說了,我也不敢肯定這裏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地方,萬一不是,又把絲路任務耽誤了,實再划不來。我先一個人去看看,萬一有難度,下次我再找人幫忙好了。你就跟大夥說我有急事先自殺回城了,剩下的等碰頭我再解釋。」
走去貨倉的路上,我回頭望向西邊的天空。在那裏,此時的芸芸應該是焦急的等在驚濤城的碼頭,準備着迎接東方船隊的任務吧。
絲路這個任務並不是單向的。只不過東西方大陸玩家的任務各不相同。東面的玩家要負責開闢航道。打通海上絲路;而西面的玩家則是要對付冥王的破壞,確保碼頭的安全。
只可惜,這一次我無法在那裏見到芸芸了。
不能說我為了區區一個任務而放棄在遊戲裏跟芸芸碰面的機會,我也想過,等這趟絲路回來之後,再跟不樂極一起去做任務。但最後,我還是放棄了。
現在見到芸芸又能怎麼樣?東西方玩家等級的差距如此之大,冥王的攻擊肯定非同小可。難不成我還要在自己老婆的保護下過日子嗎?
正望着天邊一抹霞光出神,耳畔突然傳來一陣水聲,好像什麼東西掉到海里去了。我望着不遠處那艘小小的舢板,嘴角划過一絲不着痕跡的微笑。
就知道那小子不會聽話,果然被我料中了。
*遼闊無邊的大海上,一塊小舢板搖搖晃晃的駛向遠處。舢板上,一個身穿皮甲的身影正回頭朝着身後那幾艘大船不住的張望,臉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
「嘿嘿,想要分一杯羹,也不想想我為了偷着上船,下了多大的功夫,哪能讓你平白無故佔便宜。」確定沒有人追上來,他一屁股坐到舢板上,也不管海水是否會把衣服打濕。兀自攤開航海圖,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雖然下船早了點。但應該離得不會太遠了。」他自言自語的比劃着。從背包里取出一杯香氣撲鼻的果汁,還有一份燒得香酥鬆脆的魚肉鬆餅。「這一個星期為了怕人發現,連吃東西都得偷偷摸摸的,還只能吃沒味道的清水跟白面饅頭,現在總算可以放鬆一下,好好享受了。」
聽着頭頂上傳來的自言自語,我強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不樂極啊不樂極,真的把我當成白痴嗎?
就憑一塊小舢板能跑出多遠?以碧雲金梭的速度,不到一分鐘就把他給追上了。
不過我沒心情去逼問他為什麼不講信用,反正我也沒打算真的要跟他一起做任務。航海圖只是一個指引方向的工具而已。真正的任務線索,只怕還落在那張畫上。可惜那傢伙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還以為從畫裏找到了地圖就行了,竟然把畫留在我這裏,一個人偷偷的溜了。
此時的我,安安逸逸的坐在碧雲金梭寬暢舒適的船倉里,身下鋪的是光亮油滑不帶一絲雜毛的雪貂皮氈子,手邊放的是萬獸山莊最好的釀酒師釀製的百蟻蟲草花密釀,嘴裏吃的是夕陽紅十三么親手做的獨門點心——綠茶香薰千層餅,身後還有七十級的三色麒麟護衛,紅衣紅裙的香艷美女替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