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呼嘯而至的大風將周圍的白霧給撕開一道道裂口,我站在山丘上,放目眺望遠處,依稀可見一道道蜿蜒插入雲霄,如彩虹一般的巨大雲梯,難道那就是上二層的通道嗎?那咱趕得緊加快趕路的速度,這一路上過來,我還沒看到一株靈芝呢,也不知道是被其他玩家採集了,還是一層根本就沒有。
撕殺聲、吶喊聲、叫罵聲、鏗鏘交錯聲,在風中若隱若現地傳了過來,看來前面又起戰事了,我眉毛一揚,心裏暗喜道:象這樣互相砍殺下去,要是二、三層還有比藍蛟更加強力的怪物,你們統統都別想出去,都得送命在這裏,嘿嘿,那敢情好,咱來揀便宜。
潛行一開,我悄悄地摸了過去,探身張望,只見在那翻騰滾動着,有若實質的雲梯旁,十幾個玩家正在大打出手,而一邊,還站了幾十個玩家,不懷好意地互相對望着,臉上流露出一副虎視眈眈的神情,擺明了就是準備等場上的殺好,他們再動手,而場子上的幾個人,則是欲罷不能,沒有誰肯先停手的。
有的人是邊殺邊退,往雲梯上閃過去,有的人則是越殺越勇,狠不得多掛幾個才夠本。這種小規模的混戰,光有勇氣是不夠,更重要的是要實力和技巧。
這不,那個揮舞着雙劍,渾身是血的獸人戰士剛將一個法師給砍倒在地上,讓他化為白光,還沒來得及回頭,身邊兩個玩家立即瞅准機會,舉起手中的斧頭和鐮刀,一前一後就狠狠砍在他身上,猙獰的笑容頓時在臉上凝固,他一聲悶哼,撲倒在地上,第一個反映就是猛塞一瓶紅藥,算他實力夠強,沒有被偷襲給掛了。
一個精靈弓手剛跑上雲梯,突然又轉過身來,搭箭沖一邊的騎士疾射了幾箭,顯然是想抓住機會給別人點苦頭。雖然這幾箭讓那騎士吃了大虧,不過那弓手也沒討得了好,一把骨矛深深沒入他的腰間,讓他身影一頓,跟着兩個狂暴的格鬥者沖了上來,手中的爪刃交織起凌厲的寒光,撕開他那脆弱的皮甲,般着如雨點般飛濺的血花,沒有機會再回頭,弓手頹然倒了下去。
劍士,中間的那個劍士真是十分地囂張,手中那把深紫色的長劍顯然不是凡品,個頭跟小影的那把不相上下,似乎還帶着一層若隱若現的金色光芒,而原本攻擊距離不算太長,威力一般的氣斬在他手裏,變得是異常兇悍,一個偷襲他人成功的刺客剛側身跑了幾步,就被他一道劍氣砍了個正着,深深的傷痕印在他的後背,沒等他塞藥補血,隨後而來的十字斬將他砍得憑空飄了起來,白光閃過,人死屍留……
火牆、颶風、風刃隨處可見,刀鋒、劍芒、斧影忽忽生風,那如毒蛇一般亂躥的是弓手的長箭,那長槍亂抖的是召喚師的亡靈戰士,地上,升起的青藤糾纏着想要後退的玩家,突然從虛空中殺出的刺客,用鮮血和生命,來渲染他那短小銳利的匕首,各種職業,各種技能,所有戰鬥中的玩家都充滿發揮出人性中的陰暗面——殺戮的本能,
我不急着加入戰鬥,而是在遠處緊盯着,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跳入我的眼眸中,是他,血染霸槍,血染疆土竟然派這傢伙來參加遊戲,而在他旁邊站着的那個傢伙,也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見過,對了,那傢伙應該是豹哥的手下,上次攻村戰的時候我見過,這兩個傢伙能走到一起,應該是有點關係了,看那樣子,也是在準備等機會下手,這雲梯處,應該是第一個淘汰場吧。
先前動手的那些人,現在是死的死,逃的逃,戰事看來已經接近尾聲,而周圍的那些看客,似乎也不願意在這裏多浪費精力,除了順手掛掉幾個狼狽逃竄的法師和弓手外,對於硬撐下來的戰士,都沒有給冷刀,而是互相看了看,心懷鬼胎地上了雲梯,個個都有戒心,那架,是打不起來的。
看到別人都上了雲梯後,我才從山丘後現出了身形,不緊不慢地趕了上去,我的目的和他們不一樣,無須盯得太緊,一旦陷入群戰,對我可是大大的不利,誰知道這幫龜孫子還有多少絕招沒有用出來呢。
他媽的萬獸無疆盟幫派駐地外的山谷中,一大票人馬如潮水般涌了過去,他們一個個面帶凶色,手中舉着的傢伙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