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香啊,裏面肯定在炸什麼肉食!」穿過「無盡」的冰山,我們剛到下一層入口,鼻尖的紫色風鈴嗅了嗅空氣,就預言道。
「呀,想起來了,我們早上還沒吃東西呢,肚子有點餓了,隱大哥,我們先吃點東西,再進去好嗎?」紫色風鈴問道。
「小玲,我看我們還是先過了這層油鍋地獄,你再吃東西吧。」我伸手指了指裏面沖紫色風鈴說道。
「裏面是什麼啊?」紫色風鈴順着我的手,沖裏面探望過去,剛一看,立即發出高分貝尖叫聲,臉色也刷得變白了,氣憤地說道:「那些小鬼怎麼能這樣,真,真是太可惡了。」
在油鍋地獄裏,交錯擺放着幾十隻碩大的油鍋,下面的熊熊烈火直把油燒得是滾了又滾,在每個油鍋旁邊,都有兩個高台和一個土坡,高台上面各站着一個頭生雙角,嘴露獠牙的青面惡鬼,它們一人抱着根胳膊粗細,黝黑油膩的長木棒,如筷子一般在油鍋里撥弄着炸得啪,啪直響的怨魂;周圍,不時有遊蕩的怨魂被青面惡鬼一把拖過來,用鐵連拖着,沿着土坡走到油鍋邊緣,抬起一腳就踢下鍋。
而紫色風鈴剛才聞到的的確是肉香,只不過這香氣並非炸的什麼肉串,肉丸,而是炸的一個個怨魂而已,你說,她現在一看,怎麼能吃得下去。
「小鈴,你說,看哪個不爽,我去把它搞定。」挑燈一見裏面的炸屍鬼都才二十級,立即雄赳赳,氣昂昂,提起長劍吼吼地說道。
「你一個人嗎?不要隱大哥,熊大哥和看劍嗎?」紫色風鈴疑惑地眨着眼睛,看着挑燈問道。
「當然,為你小鈴辦事,還要勞煩他們幾個幹嗎,那多沒誠意啊!」看劍抬指一彈長劍,擺了個pose說道,「咱青鋒劍在手,地獄任我游,你說哪個,我就掛哪個。」
「哦,我看那邊的都不爽,你幫我去砍了吧。」聽了挑燈這一說,紫色風鈴回手一指雪山上的雪骨鬼說道。
「好,我去!」挑燈剛一答應,目光一看紫色風鈴並不是指的裏面的炸屍鬼,而是後面的雪骨鬼,剛才的英雄氣概立即蕩然無存,他轉臉換上最燦爛地笑容對紫色風鈴說道:「小鈴啊,等會你就要吃東西,這打打殺殺的場面看多了不好,會影響食慾的,我們還是發發善心,放那些雪骨鬼一條生路好了。」
靠,挑燈你小子果然能說,果然和刑天有得一拼,要是你們兩個遇上,肯定能碰撞出「智慧」的火花來。
看第一眼是不忍,第二眼是漠然,到了真正走在油鍋地獄裏時,大夥已經是吵吵鬧鬧,嘻嘻哈哈,對地獄裏的一切評頭論足,吹毛求疵,既然不要開打,那咱們當然要放鬆放鬆,當玩貝。
斜斜的一根木樁上,掛着個斗大的骷髏牛頭,空洞的牛眼裏帶着說不出的寂寞和蕭條,盤旋着羅紋的牛角已經失去往昔的光澤,佈滿了厚厚的塵灰,旁邊那扇佈滿龜裂皺紋的石壁中間,大開個圓洞,看樣子,就是通往下一層牛坑地獄的入口。
頭頂懸掛的火盆將整個大廳照得是一片通明,眼前遍佈着一個個數米深的土坑,將大廳分割成幾十塊;「哞,哞,哞!」歡快的牛叫是聲聲入耳,我滿臉喜色地看着土坑裏那一頭頭粗壯的野牛,心裏道:不容易啊,在這總算見着活物了。
不過在野牛之上,還坐着一個個瘦小精幹,面貌如猴的驅牛鬼,它們緊緊抓住捆束在牛口的韁繩,大聲叱喝着,驅使野牛追趕土坑裏的一群群怨魂。
只見那牛頭一低,月牙般的銳利牛角往前一送一挑,那怨魂是慘叫一聲,就被野牛給摔到一邊,還沒等它爬起,後面跟上野牛紛紛抬腿,蠻橫地踐踏在它身上,這瘦弱的怨魂哪經受得住牛蹄伺候,直被踩得血花飛濺,化成一堆爛肉。
「隱哥,那驅牛鬼是三十四級的怪。」挑燈看了看,轉頭對我說道。
「這怪看上去沒啥能耐,不過這牛有點猛,大家注意頂,小鈴,你就負責霜凍,其他魔法攻擊不要了。」我轉頭叮囑道。
「恩,知道了,我保證把它們都凍成冰牛。」紫色風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