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我仿佛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只能感受,當手中的利刃插入對方胸膛時那種戰慄的興蒼,熱血噴濺到臉上時那種舒暢的偷悅……突然,從對面玩家的眼眸里,我看到了魔鬼。
他穿着身紫紅血色盔甲,緊握着利刃的雙手,因過於用力而變形,變得如鬼爪般恐怖,沖天的殺氣與暗涌的怨氣如實質般的火焰,環繞在他的身邊,那紅與黑交錯的氣息正試圖推毀一切……那是我?不,那絕對不是我,那是個魔鬼。
手起刀落,立即將站在我面前,渾身顫抖的傢伙砍回老家,我立即轉頭,尋找下一個目標。可惜眼前已經沒人讓我再殺,看着地上那條長長的倒影,手中的武器還在散發着紅暈,我……
眼前突然一黑,我一聲驚呼,從沙發上挺坐起來,系統突然提示道:「隱為者玩家,因為您此刻情緒太不穩定,系統判斷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繼續遊戲,請稍作休息,六個小時以後再上線。」
剛才發生的一切,如同真實一樣,摘下頭盔,我推開桌子,直接衝進洗手間,擰開龍頭,拼命往頭上澆淋冷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心中一陣泛泛的感覺。
抬起頭來,雙眼目視着前方,鏡中,依舊是那個平淡如常的我,並沒有剛才腦海中閃過的魔鬼,回頭看看,玻璃缸里,條條肥顧的金魚正悠閒自在地在水草中穿梭戲耍,不時吐出一連串漂亮的泡泡。陽台上幾盆花草自在地伸展着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擺,衣帶婆娑,在皎潔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寧靜而美麗……
倒了一杯牛奶,我心情漸漸平靜下來。走到陽台上。抬頭仰望着滿天的星光,樓下的那條林蔭小路比起往日裏,似乎顯得更加寧靜幽雅。我突然泛起想出去走走的衝動,反正現在還早,也睡不着,遊戲上不了,乾脆出去逛逛吧。
信步走出門外,滿天星光與路燈柔光交織在一起,灑向地面,路旁萬年青葉子留下的陰影。在水泥路上拼湊成各式各樣的圖案,清風掠過,圖案便陡然變化起來,如同那兒時玩過地萬花筒一般奇幻。樓下地小飯館已經打烊,被油煙熏得有點發黃的捲簾門裏,還依稀傳來孩子們的嬉笑聲,還有老闆娘的輕言細語,貌似正勸着老闆少喝點酒。真是無比溫馨,我淡然笑了笑,嘆了口氣,轉身走回。回想起在遊戲裏的場景,那只是我一場夢而已。
第二天再次上線時,君臨天下的廣場上,孤零零的幾個衛兵正在有氣無力地走動着,貌似昨夜的重劇讓他們還沒恢復精神,我二話沒說,立即開啟潛行,悄悄地溜了出去。心裏那個汗啊,是一把又一把往下滴。一個晚上我居然殺了那麼多玩家,現在回想一下,還是有些後怕。不過又想起昨天晚上那滿地的裝備,我的臉都氣綠了,居然都沒功夫去撿,實在是虧大了。就算裏面沒一件極品,光是打批發,我就能賺多少錢,可惜,真是可惜哦。
這不,一離開君臨天下駐地,我就到了閃耀軍團地幫派駐地內,陷入重重圍問之中,陷入昨夜的回憶之中。
「羽,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了?」芸芸見我半天沒答話,不由推了推我的肩膀,我這才回過神來,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等着我告訴他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咳嗽了幾聲,微微笑了笑,接着芸芸肩膀神秘地說道:「昨天的事我不想再提了,那些老外們愛怎麼寫就怎麼寫。話說盡了,就沒意思,給你們留點想像的空間,不是更好嗎?」
芸芸很認真地看了我兩眼,點頭說道:「你既然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嘿,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善解人意了。
幾位大佬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無可條何地聳了聳肩膀,連隱嫂都發話了,相信別人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要哥兒們我不想說的話,誰也沒有辦法套出來。最不甘心的要屬刑天了,跟曉曉配合表演了那麼久,居然還是無疾而終,只得是苦着張臉,二聲嘆息。
「天劍,現在閃耀地地盤已經打下來了,你看看,打算怎麼安排呢?」我轉頭對沖天劍問道。這塊地方雖然不錯,但是與龍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