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珂爾,波波爾,你們兩個居然隨便帶生人來我們村子,難道忘了村子裏在流行瘟疫嗎?」一個成年地精從巨大的岩石後面冒了出來,攔住了我們一夥的去路,瞥了我們幾眼,有點惱火地對兩兄妹說道,「而且你們居然又私自出村,肯定是去偷偷採礦吧,其他話別說了,跟我去族長那吧。」
兩個小傢伙不安地瞄了我一眼,都低着腦袋不敢說話。我則低頭打量着這個叫做金古巴的地精守衛,只見他穿着件棕褐色野豬皮甲,左右腰間各插了一把鋒利的短柄戰斧,頭頂着個鑲嵌野豬牙的頭盔,看得斯奈德一夥是目瞪口呆。我明白,對於家國被野豬人們毀掉的斯奈德來說,這個地精守衛居然穿着身野豬皮裝備,當然讓他們難以至信。
「勇敢的戰士,請原諒我們冒昧而來,這兩個孩子也是出於無奈,才私自去挖礦,你就看在他們一片孝心的份上,原諒他們的行為吧。」斯奈德走上前兩步,對金古巴彎腰行了個禮,十分有禮貌地說道。
「你是……」金古巴早就注意到這群滿身傷痕,衣不覆體的不速之客,見到獨眼斯奈德主動對他說話,也回了個禮說道:「你們是?」。
斯奈德側過身說道:「我們是東面庫風谷部落的居民,只因村子被一夥突然而來的野豬強盜霸佔,我們也貶身為奴,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至今還有不少同胞被野豬人們關在礦洞裏,替他們開採銅礦與鐵礦。」他悲切無比地說着,身後一干地精們則扭曲着五官,充分表現出一副國破家亡的痛苦神情,充分證實斯奈德話中的真實性。
「而這位……」斯奈德目光沖我一掃,手指一抬,恭敬地說道:「是最偉大的勇士。是他獨自一人。將我們從野豬人的魔蹄下按救出來。「
「對呀,他說有辦法解決我們村子裏的瘟疫問題,所以我才帶他們回來的。」波波爾不顧一旁的珂珂爾不斷地使眼色,大聲地說道。
「握,偉大的勇士,你真有本事消除我們村子裏地瘟疫嗎?」金古巴一聽這話,表情頓時一楞,跟着衝上前,雙手握住我地肩膀,激動地說道。
「能不能消除我暫時還不知道。至少要等我先了解一下,瘟疫的出現以及蔓延情況,你說是吧?」我擺擺手笑道。現在咱話可不能說得太滿,萬一連華老爺子都束手無策,或者說他老人家不願意到這裏來呢。
「不管你有沒有那個能力,對於我們罕納比西來說,至少都有一線希望,我這就帶你去見我們的族長大人。」金古巴聽到這個消息。似乎已經忘卻兩個小傢伙私自挖礦的事,連忙轉身說道。
一路走來,由岩石直接挖鑿而成的地板被修理得十分平整,鑿子留下的刻痕有規則地排列着。顏色深深淺淺,形成整齊的方塊交錯形花紋。從洞口台階到族長寶座之間,平鋪着一條鑲着金邊的猩紅色地毯,地毯上點綴着無數彩光耀眼的細碎寶石,充分地顯式出了這裏與眾不同的威嚴尊重地位。
「很高興認識你,尊敬地勇士。」已經得到通報的地精長老迪普沙東,陷坐在座位上,禮貌地朝我點了點頭。
迪普沙東跟着示意左右的地精侍衛全部退下。顯然是想單獨跟我談談,而獨眼斯奈德他們一夥也被帶下去安置起來。當整個大廳里只剩下我和他兩個時,他那張一直面帶願樣微笑的臉容突然一變,迪普沙東滿帶憂慮地說道:「做為地精種族的一份子,我非常感謝你從野蠻的野豬人手裏,解救出其它部落的兄弟,但是您把他們帶到這裏來,對他們或許並不是件好事。」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瘟疫嗎?」我跟着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或許我能找到辦法,治好你們族人的病,你大可放心。」
「唉……」迪普沙東長老長長地嘆了口氣,聲音低沉地說道:「一切已經太晚了,罕納比西註定逃不過這場災難,因為通往外界地路,已經被全部封死了。」
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既然我能來一次,自然可以來第二次。而且我有回城石在手,離開這裏根本不是個難事。
哪知迪普沙東長老似乎已經看穿我的心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