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新的線索

    「我能相信你的話嗎？」既然他給我看臉色，那咱也不必客氣。我輕篾地一笑，略常嘲諷地說道：「你現在只是區區一個亡靈而已，雖然你曾經也是名嗜血者，但是你已經背叛自己的種族，成為冥王的奴隸，你認為你的話還能讓人信服嗎，還是說你本來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話咱雖說得這麼冷，但心裏還是為能找到線索而竊竊歡喜，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

    「的確，作為亡靈的身份，是不值得讓人相信。」凡迪那斯抬起頭，空洞的雙眼仰望着上空。「但是，」他口風一轉接着說道：「你除了相信我之外，沒有別的選擇餘地，我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因為為年輕時的一時衝動，不但毀了我自己，也害了可憐的阿爾塔夏……」

    我知道這又將是個很長的故事，於是索性坐了下來，來靜靜地聽着凡迪那斯講故事，因為這裏面或許有我想要尋找的線索。

    他媽的當嗜血者徽章戴到我胸前的那一刻起，我覺得這世間的一切榮耀都已經屬於我，我覺得我應該要做點什麼。於是，帶着匕首與飛爪，背起行囊，辭別親人與朋友，我獨自踏遍天地山河，去做個英雄理所應當做的事。

    在遊歷中我，無意遭遇到一支正在逃亡的精靈隊伍，並且幫他們打敗追殺他們的地獄使者。從他們的口中我得知，精靈族正面臨着毀滅性地災難。為了拯救族人，他們的女王已經被生命君王弗洛伊德所控制，而且大部份的同伴都沒能夠逃出來，精靈女王的女兒阿爾塔夏正是這支隊伍的帶領者，為了躲避生命君王的追殺，還要面對同伴們不斷因為染上瘟疫而被拖下地獄。這個年輕的姑娘所表現出來的英勇與智慧讓我深深地折服。從那一天起，我知道我墜入情網了。

    當我得知他們要去龍之故鄉，向古老的龍族尋求幫助的時，我義無反顧地充當起他們的嚮導與保鏢。其實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想有更多的時間跟阿爾塔夏在一起。

    旅途是漫長的，可我卻希望時間能夠永遠這樣過下去，但事非人願，終於有一天，可怕的事發生了，雖然這些精靈逃出這麼遠，但死亡瘟疫仍然緊緊地跟隨着他們。阿爾塔夏也感染上了瘟疫，她嬌嫩的肌膚在一天天變黑，美麗的長髮也開始慢慢褪色，變成一片銀白，而且她的脾氣也變得十分古怪，常常會有嗜血的衝動，這對於作為精靈族血統的她來說，是十分不尋常的。這個聰明的姑娘也意識到這一點，她企求我把她殺死，她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姐妹們看到她變成地獄惡魔的奴隸。

    深愛着阿爾塔夏的我，又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刀刃沾染上她純潔的鮮血。不顧阿爾塔夏的反對，我帶着她連夜逃走，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就算她真的成為地獄的奴僕，我也一如既往地愛她，並且永遠伴隨在她地身邊，跟她在一起，度過所有的痛苦與快樂。

    我們逃到一個叫做月河村的小村莊，那裏的人們都非常地淳樸善良，接納了我們二個異族的存在。當時阿爾塔夏的病情已經十分嚴重，她的皮膚完全變成黑色，瞳孔也變成銀白色。我知道，她離跨入死亡之門，只有一步之遙。為了不嚇壞月河村的居民們，我和阿爾塔夏閉門不出，對村民們聲稱她是得了怪病，不能見光，需要好好地調養。

    那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日子，因為阿爾塔夏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我地身旁。但是上天永遠是最公平的，他在賜予你幸福的同時必將奪走什麼。這一次，他奪走的是阿爾塔夏的靈魂，並讓她永遠沉淪為地獄的奴隸。她變得異常狂暴，渾身上下都有黑色的氣息不斷地溢出，我知道，已經到了必須殺死她的時候。但是，我卻仍然無法對自己的愛人下手，由於我的一念之仁造成月河村所有的居民都被她殘酷地殺害，並將他們的靈魂作為禮物獻給冥王后，我終於憤怒了，認識到阿爾塔夏已經不在了，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是死神的惡魔，是罪惡之源。但這一切已經大晚，獲得死亡力量的阿爾塔夏，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美麗善良的精靈姑娘，我早已不是她的對手。

    不知道是她的記憶中還留有我的影子，或者是她的心靈大過純潔，連惡魔也沒有辦法將她完全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