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和顏淵就這樣的看着對方的眼神,用眼神傳遞着相互的依賴和擔心,這個時候換做是任何人,在這樣神聖的時刻都會興奮加擔憂的。
白如夢讓護士們都先離開,產房裏只有白如夢,顏淵和余笙歌在,現在還不是着急的時候,有些事情白如夢必須要先弄清楚。
白如夢認真的雙眸直視着余笙歌的臉頰,關心的詢問着,「笙歌,你跟我說實話,點點那個時候你是剖腹產,沒有想過要順產嗎?」
余笙歌疼的齜牙咧嘴,像是一個氣急了的怨婦一般,她在強忍着複雜的心情回答着,「我的好姐姐,你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緩解我的疼痛啊?還有時間詢問一些別的事情。」
「笙歌,你聽我說,我就是想要弄清楚,這個孩子你想不想順產?還是繼續的剖腹產?看着你的樣子像是要生了,根本就沒有等下去的可能了,現在正好顏淵也在,你們兩個商量一下,我好有下一步的打算。」白如夢跟余笙歌還有顏淵解釋着她詢問的原因。
顏淵在一旁不敢插話,因為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他的確是不太懂,還需要余笙歌自己把情況說清楚。
余笙歌把自己在美國那個時候生孩子的一些事情,都清楚的跟白如夢講述了一遍,她把自己只要還可以想起來的,都跟白如夢說了。
白如夢還在認真的聽余笙歌把當時的一些情況說出來,這個時候她的注意力都在余笙歌的身上,根本沒有心情照顧顏淵的感受。
顏淵這個時候同樣的聽着余笙歌描述他不在時候的場景,無意間看着余笙歌的剩下流下了很多的血,這樣他開始驚慌了。
「嫂子……血……笙歌……血……」
顏淵的嗓音根本沒有辦法形容了,他只想着余笙歌該不會……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本來笙歌的山體一直都不是很好。
白如夢看着余笙歌剩下的羊水破了,她在大聲的朝着門口呼喊着,然後護士們都進來幫忙,余笙歌恐怕需要馬上手術了。
如夢鎮定的安排着身邊一些幫忙的護士們,還有麻醉師,顏淵親眼看着好長的一根針朝着余笙歌的腰椎打進去。
他想要知道那是什麼藥?可是一想有白如夢在場,笙歌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堅定的相信白如夢的醫術。
余笙歌被打了一針麻藥,慢慢的昏睡着,雖然心裏什麼都明白,可是眼睛就是沒有辦法睜不開。
顏淵在一旁像是一個熱鍋上的螞蟻,站着都不知道可以幫一些什麼忙,他直視着余笙歌的臉頰,看着白如夢從余笙歌的身上劃開了一條口子。
那個須肉模糊的畫面顏淵實在是不忍心看下去了,他只能在余笙歌的身邊守候着,用他堅實的手掌給余笙歌一些力量。
顏淵就是想要告訴余笙歌,減輕一點,她們的孩子很快就可以出來了,余笙歌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以後顏淵會一輩子,是好幾輩子,都會好好的愛護余笙歌。
余笙歌看着現在的場面,就知道余笙歌當時生點點的時候是一個什麼樣的畫面了,那個時候的余笙歌,身邊沒有任何人的陪伴,他也不再余笙歌的身邊,她是該有多堅強?才可以從鬼門關走回來。
顏淵以前就聽別人說過,女人生孩子相當於21根肋骨同時折斷,一開始顏淵還認為別人有點誇大其次了,現在的顏淵相信了那些話是真的。
女人生孩子就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了,都知道看到孩子的時候開心,竟然沒有幾個人會想到女人是經受了多大的苦難,才會孕育出一個完整的小生命。
顏淵在心裏堅定的發誓,今後不管余笙歌怎麼為難顏淵,他都會心甘情願的承受,因為那是他虧欠余笙歌的。
顏淵多希望要是科學足夠的發達,他情緣幫余笙歌承受着一切的苦難,只要余笙歌可以健康,平安的留在自己和孩子們的身邊。
他在等待的時候像是時間過去了漫長的好幾個世紀,顏淵的心一直都是懸空着的,他還有點期待這個寶貝的降臨。
顏淵在猜想這個孩子長的是像余笙歌多一些?還是像自己多一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