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
少婦梗着脖子,眉宇間的得色濃郁的化不開,和她臉上厚厚一層的白粉有的一拼。
我是弱勢群體,
我兒子是未成年,
來啊,打我啊。
我背後站的是整個國家。
「呵呵,」
凌白見過吃弟弟的淨月,見過『九天玄剎,化為神雷。煌煌天威,以劍引之。』的清華道人,
我還能讓你這個兩百五給欺負了?
上前一步,就要一巴掌將她抽飛。
地上的影子忽然冒起一陣黑煙,
這齣場方式,和馬丹紅家的八姑奶有些類似,都是讓人誤以為腳底冒黑煙的操作。
凌白頓住腳步,
調解室除了奶奶桂英微抬眼皮,其他人均是神色如常。
黑煙冒起,少婦起初還有些疑惑,慢慢的,她感覺心不爭氣的連續跳動了幾下。
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滑落,手腳開始不聽使喚的顫抖。
面前,一個臉部潰爛,伸出猩紅舌頭,披頭散髮的女人死死的瞪着她,嘴角還帶着絲瘮人的詭笑。
「你......」
「啊.....鬼啊,有鬼。」
「你不要過來。」
「不要.....走開,走開啊。」
少婦失聲尖叫,狀若癲狂。
趙利民微微皺眉,站了起來,病人情緒出現如此大的變化,實在是讓人費解。磕破點頭難道還能引發精神性疾病?這是個課題,可以好好研究下,寫篇論文出來。
實習民警快步上前,把癲狂的少婦控制住,茫然的四處看去。
「這是派出所,邪祟不侵,哪兒有鬼。」
舒芷荷回過頭,
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閃着狡黠的光芒,俏皮的沖凌白吐了吐舌頭,咯咯傻笑。
「好玩。」
「.......」凌白。
這麼可愛的一隻兔兒精鬼,怎麼就能被嚇成這樣?
輕咳了聲,掩飾下內心的.....喜悅。
他正色看向少婦,「那個,我們坐下來好好協商吧,畢竟我們都是講文明的人,你覺得呢女士」
「不....不用了....」
少婦呆若木雞,眼神惶恐,她分明看見女鬼摟住了凌白,衝着他傻笑,臉上的爛肉都快要笑的掉下來了。
「需要賠償嗎?」凌白笑眯眯的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少婦輕抿嘴唇。
小luoli轉過身,兩粒眼珠『啪嗒』掉在地上。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現在就走......」
「我們要離開....兒子,我們走。」
倉惶起身,少婦拉起一臉懵逼的兒子跌跌撞撞的往調解室外走。
「好了,我們也回家吧。」
凌白沖奶奶他們笑了笑,看向那隻實習民警,「我們能走吧?她選擇私下和解。」
「當然。」
實習民警靦腆的笑了笑。
他可聽說,這是所里聘請的顧問呢,以後共事的機會可多了,表現好點,說不定能抱上這個大腿。
和葛新打了聲招呼,
凌白和奶奶、丁萌往家走。
他現在想不明白的是,丁萌性情大變,到底和什麼有關,是原本的性格如此,還是被鬼上身之後有了某些不可知的後遺症?
臨近中午,街道上的人少了很多。
各家廚房的抽油煙機都開始賣力的吸收香噴噴的油煙。
偶爾能看見幾個人提着剛買好的菜肉往家裏趕。
「中午吃什麼?」凌白隨口問道。
「吃泡麵。」
舒芷荷趴在凌白背上,咯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