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笑的前仰後合,覺得這吳啟能贏真是走了狗屎運。
居然靠對手掉褲子贏了這場比賽,但只有寥寥數人看的清楚,這吳啟分明是裝出來的,他雖然裝的慌亂,但腳步實際上進退有據,被楚人豪追擊也絲毫沒有表現出慌亂。
反而將楚人豪玩弄在股掌之間。
而楚人豪的褲帶也非他自己的失誤,而是被吳啟隔空用力破壞掉的。
司笑虎冷哼一聲,拉過來一個弟子道:「給我查查這個吳啟的底子,這麼一個高手竟然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決賽圈,你們這群飯桶都該死!」
那弟子嚇得臉色蒼白,逃也似得去了。
司徒師盯着吳啟,心中隱隱約約有股熟悉感,似乎在那裏見過。
他想了一陣,仍然不敢確信,但吳啟已經在眾人的鬨笑聲中離去了,他現在想找也沒有辦法了。
司徒師搖了搖頭,決定先將疑惑藏在心底,專心應對比賽。
唐傲勝了那楚人豪後,為了避人耳目,他選擇離開。
一路上,唐傲儘可能選擇人煙稀少的線路,來避開眾人視線。
他臉上的傷看似嚴重,其實不過是浮腫罷了。
這種傷勢最多兩天,就能逐漸消褪。也就是說唐傲最多用這個手段撐過第三輪,如果第四輪還這麼做的話,非要露餡不可。
唐傲需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既能掩人耳目,叫別人看不出來他的身份,還能方便行動,不用傷害自己的相貌。
唐傲知道有些門派擅長易容變裝,掩蓋身份。
但這些門派和他非親非故,人家憑什麼要幫他?他總不能胡亂抓個門派弟子,讓他施術吧。
唐傲想了一會兒,覺得這法子不太可行,搖了搖頭。
行了一陣,唐傲已經來到望月湖畔,這裏是最佳的躲藏地點,唐傲打算接下來的日子也都在這裏渡過,反正吳啟的師兄弟都走個精光,誰都不會在意他的去向。
此時正是下午,街上巡邏的士兵極多,唐傲不便出動,就找了個隱秘地方歇息一會兒,等天黑再出去。
等唐傲再睜眼時,東方的天空已經近黑,西方還有一些余亮。
望月湖碧波蕩漾,如黑珍珠一樣美麗。
唐傲抖擻一下精神,用湖水胡亂洗了把臉,就走上了大街。
別看此時已經天黑,天隆城的街道上仍是熱鬧繁華無比,唐傲混入人群當中,根本沒幾個人會注意到他。
他先尋了家麵攤,吃了碗陽春麵,又拉着那老闆笑道:「這位老闆大哥,能不能跟你打聽點事?」
那老闆生意不太好,心情有些暴躁,揮手驅趕道:「不聊不聊,我還要招呼客人呢。」
唐傲打個哈哈,隨手排出十幾文銅錢:「老闆,再給我來一碗牛肉,這下能說了吧?」
老闆撿錢眼看,忙不迭點頭:「可以可以,我這就給客官端牛肉。」
牛肉很快端上了,不過只有很小一碗,肉質也很差,一瞧就不新鮮。
唐傲也不在意,隨手將牛肉推到一旁道:「老闆大哥,你瞧小弟臉上這個傷,實在是沒法出門見人,不知道這城裏有沒有會做**的手藝人?我想找他買副面具。」
老闆點點頭,笑道:「你這事算是問對了,在這天隆城北,靠近食味軒有一家泥人店,泥人店的老闆叫匡仲,他心靈手巧,打一副面具在容易不過,您找他肯定能行。」
唐傲聞言點點頭,抱拳道:「多謝了。」
說着,他又留下些銀兩,徑直去了。
那老闆笑嘻嘻的將錢收好,又把盛給唐傲的牛肉重新倒入鍋里,笑道:「這傻小子,連肉都不吃。」
唐傲離開麵攤,直奔天隆城北。
多虧了食味軒甚是有名,一打聽就能找到,唐傲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麵攤老闆口中的泥人店。
泥人店生意冷清,這會兒只點燃了昏黃的燈火,一個人影在店內枯坐。
唐傲敲敲門,推門而入笑道:「請問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