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說話?給老子出來?」
陸岩憋了一天的氣,終於徹底爆發。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可是茫然四顧,沒有一個鬼影子。
「難道是幻聽?」
陸岩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被那些奇葩逼得精神分裂了。
就在這時,隱隱約約的對話聲傳入陸岩耳中,聽上去有些距離,好像是一群人在和一個女人說話。似乎要打架。
作為一個警察,陸岩立即循聲摸了過去。
「依妹,我真是挺佩服你的,坤爺那麼器重你,對你也算是禮遇有加,你竟敢背叛坤爺,爹媽到底給你生了幾個膽子?
跟了坤爺這麼久,依妹你應該知道坤爺的能量,你逃不掉的。如果識相,交出攝像筆,兄弟們都是生死之交,會給你個痛快。」
綠化林中,四名男子圍住一名女子,五個人身上都有血跡,氣喘如牛,明顯都受了傷並且還跑了很遠的路。但那名女子似乎受傷最重,半蹲在地上,大腿和胸口的血不斷滴落在地。
「殺了我,你們也拿不到攝像筆。」
桑梓依抬起頭來,臉上也全是血,髮絲濕漉地搭在白皙的臉頰上,眼眶通紅,半張着檀口,大口地喘着氣。
「哈哈哈哈。」
桑梓依面前穿黑西裝的中年男子大笑起來:「攝像筆里的內容意味着什麼,你我都很清楚,我相信依妹你也不願意分享給別人吧?所以,殺了你,攝像筆能不能找到,還重要嗎?」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一起上吧。」
桑梓依強撐着身體站起來,冷冷看着西裝男四人。
西裝男笑了一下,手一揮,另外三名黑衣男子沖向桑梓依。
幾十步外的灌木叢,陸岩扒開眼前的灌木枝葉,終於將裏面的情景盡收眼底。
「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毆打良家女孩?」
陸岩就要出去幫忙,可是剛跨出一步,又猶豫了。
自己現在在客服部門,可沒有執法權,只是普通市民,普通市民見義勇為就得好好掂量掂量。
雖然三名黑衣男子看上去是要對眼前這名女孩不利,但陸岩無法證明他們一定會對這名女孩不利,現在衝出去打人,理虧的就是陸岩,到時候上了法庭,自己肯定被定一個毆打他人的罪名。
其次,就算這三名黑衣男子是要對這名女孩不利,但是不利到何等程度,陸岩無法判斷,陸岩也無法確定自己會給三名黑衣男子造成輕微傷,輕傷,還是重傷,還是x級傷殘。
一個不慎就是防衛過當(法律上見義勇為也屬於正當防衛版塊)。
再次,萬一自己衝上去打三名黑衣男子一拳,他們直接躺下訛自己怎麼辦?
母親可沒幾十萬給他們賠。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名西裝男站在一旁沒有加入侵害女孩的行動中,陸岩要是現在動手,待會就算西裝男動手,也是陸岩出手在先,就算上訴到最高庭,這也不能構成正當防衛的條件。
一旦防衛過當,先別說賠錢坐牢的事,陸岩背處分是一定的,工作鐵定保不住,工作保不住母親就會哭瞎……
「算了,關我屁事。」
陸岩合上灌木枝就走。
這邊,桑梓依和三名黑衣男子交手,看身手,桑梓依明顯在三名黑衣男子之上,可是她受傷太重了,不到一分鐘就被打倒在地。
傷口崩裂,臉頰失血慘白,連一根手指頭都幾乎抬不起來,全身顫抖。
西裝男從褲兜中掏出一把摺疊刀,一步步走向桑梓依。
「他拔刀了?」
陸岩回頭,透過灌木叢,看到白晃晃的刀光。
「拔刀也不能證明一定殺人,在沒捅進要害部位之前,殺人都只是一個構思,沒有成為事實。你怎麼知道西裝男拔刀不是只想嚇嚇那女孩?
自己出去對付拿刀的,要想不被捅死,就得下狠手,到時候把西裝男打出什麼毛病……算了,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