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瀆乃朕之故居,朕絕不允許如此歹人,潛藏於此地...」
在聽取了眾人的建議,乃至對於太平道的各種傳聞之後,天子便如此說道。
說完,便下令遣散朝會,群臣都有些捉摸不透天子的心思,陛下沒有應允任何一位大臣所提出來的建議,莫非陛下心裏已經有了決策?百官始終是想不通,只好退下,天子與宋典返回了大殿,坐在殿裏,有些感慨的說道:「說起來,朕已經十年未曾返回河間了,也不知如今如何了...」
「國家聖賢,舉國太平,河間之地,定然是一片祥和之盛景啊!」宋典在一旁笑着說道,天子看了看他,隨後說道:「兇案之事,不可不察,朕要你前往河間....」
「啊?陛下,奴婢不知刑法,如何前往河間....」宋典連忙問道,天子搖着頭,笑着說道:「蠢貨,誰讓你去河間抓捕兇手了?哈哈哈~~」
宋典有些尷尬的笑着,天子繼續說道:「你去河間,將劉伯與張角二人給我帶回來...記住,劉伯近似與朕之長者,不可失禮...」
「奴婢不敢。」
天子這才點點頭,讓宋典離開,坐在大殿裏,待了片刻,忽然有些煩悶起來,看着身邊的荀攸,說道:「朕想要外出,讓繡衣使者準備一番....」,荀攸點點頭,便退下了,小胖子孤獨的坐在大殿裏,忽然間,他嘆息着,他有些懷念河間國....
曾經有個疼愛自己的阿母,保護自己的竇太后,教導自己的老太尉,一心向君的張公,秉公正直的喬公..甚至,楊賜,周景....舅父....斯人已逝啊,小胖子抬起頭,神色有些落寞,當外面響起腳步聲的時候,天子立刻挺直了背,皺着眉頭,氣勢凌人。
「國家!」
「繡衣使者已在殿外守着!」
天子點點頭,便換了衣裳,與荀攸走了出去。
他非常享受徒步行走在雒陽的感覺,看着這繁榮的景象,他心裏的諸多悲哀都會被他隱藏在心底,荀攸安靜在跟在他的身後,天子獨樂,偶爾也會跟路邊的小販交談,買些物什,正在交談着,忽然,前方路上傳來了幾聲喧譁,似乎有什麼爭執。
繡衣使者自然便圍在了天子的周圍,天子也沒有在意,有些好奇的望着那裏。
人群逐漸變得密集,而更卒也很快朝着這裏走了過來,天子看着,更卒們衝進去之後,人群便被他們強行遣散,可是不久之後,這些更卒竟然極為畏懼的從裏面走了出來,小跑着離開了此地,天子看得是目瞪口呆,向一旁的小販問道:「更卒怎麼又離去了?」
「呵,這些更卒定然是碰到了不敢招惹的大人物...」
「不過,朝中大人物,是不會在街市里鬧事毆鬥的,想來,定然是哪個世家子弟罷...」,聽到他如此說,天子面色也漸漸變得陰沉了,一旁的荀攸笑着問道:「雒陽不是有個曹孟德麽?他酷烈剛正,怎麼還會這樣的行為?」
「只可惜,雒陽也只有一個曹君啊....」小販有些無奈的說道。
「哦?這般事,莫非還很常見?」
「哈哈哈,郎君是外來人罷?這雒陽少年,可與別地不同,各個都大有來頭,紈絝子弟極多,這等爭鬥,往日裏看得多了...」小販嗤笑着說道。
天子聞言,勃然大怒,朝着人群便走去,一旁的荀攸連忙跟了上來,低聲說道:「陛下,不可啊,還是令雒陽官吏們打聽清楚,回去再做處置罷。」
「呵,天下腳下,豈能讓這些紈絝胡鬧?身為人父,不懂教子,朕要父子皆罰!開路!」,他怒氣沖沖的大叫,一旁的繡衣使者也就不再隱藏,拔劍便驅逐了周圍的眾人,天子走了進去,在最中間,卻是幾個少年正在被一群護衛猛揍!
繡衣使者沖了過去,周圍還有幾個護衛與他們對峙,繡衣使者憤怒的叫道:「繡衣使者在此!」,那些護衛冷笑了一聲,並未給他們讓開,天子看到了,更是青筋暴起,整個人都憤怒的顫抖起來,連繡衣使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