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豐臺接着往下說道:「在路上,陳府再沒有別的表現,最後被我們押進了審訊室,他再一次的提出了要見田處長的要求。墨子閣 www.mozige.com這時候,卑職能夠從他的言行舉止看出,他想展露自己更多的坦誠。就好似剛剛路上那一次一樣,稍稍帶着點誇張。」
范克勤聽罷,略微想了想,說道:「行,你和老紀去審理這個陳府吧,聽你們敘述,我感覺陳府應該不是內鬼。而衛波的嫌疑明顯加重了許多……現在我們準備的後手,差不多要上場了吧。你們去吧,我要親眼看看衛波的反應。」
「是。」眾人挺身齊齊答了一聲,陸續離開了辦公室。范克勤和莊曉曼兩個人也直接來到了成都站的審訊室。
審訊室就在一樓的西面,沒一會功夫范克勤等人就到了。
白豐臺和紀綱,帶着成都站的一名書記員,走進了四號審訊室。而范克勤則是和莊曉曼來到了一號審訊室。
話說審訊一個人,這種事情也是有連續性和一定節奏的。正在審理的時候,本來挺順利,但是突然被什麼情況打斷,在續上之後,又需要重新找到正軌才行。哪怕是那種肯於交代問題的被審問人來說,主動交代,願意配合。但想要續上,也得琢磨一會才可以。
是以范克勤和莊曉曼到了一號審訊室門口的時候,看見那個叫楊健的「目擊者」還沒有走進去,而是坐在門口的一張椅子上面抽煙等着。於是范克勤也頓住了腳。
審訊室都是那種大鐵門,很厚重的那類。是以裏面的人說話聲要是比較高,傳導性反而要高一些。普通人聽見,會比較模糊,但范克勤耳力極佳,是能夠聽的比較清晰的。
便聽裏面田藍天的聲音微微傳了出來,口氣非常兇狠,道:「衛波呀衛波,你是真的給臉都不要啊。現在我對你這麼客氣,是念在我們這麼多年同事的份上,但別以為我會一直這麼客氣下去!!我再問你一遍,你的上級是誰?你究竟是什麼身份?說!!」
跟着,傳來了衛波的聲音,雖然隔着門,但范克勤還是能夠聽出來,這個衛波的口氣略有嘲諷,道:「田藍天,你別嚇唬我。你抓不到內鬼,就想用我湊數?我告訴你,門也沒有!」
田藍天冷颼颼的笑了笑,道:「用你湊數?你真以為我在嚇唬你啊?哼哼哼,很好,你可以繼續這麼想下去。說一說,本月四號到十號那幾天,你都在幹什麼吧。你不是說自己清白嗎?好,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說!」
衛波的聲音,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上班的時候那幾天你沒瞧見我?還問是吧?當着重慶來的人,顯得你有能耐,是吧?」
范克勤立刻皺了皺眉眉頭,一擺手,旁邊的看守衛兵立刻打開了大鐵門。范克勤帶着莊曉曼就走了進去。
不過范克勤卻直接走向了審訊室中間的衛波。對方現在手上帶着銬子,正坐在一把鑲在水泥地上的鐵椅子上。范克勤站在衛波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衛波也豪不畏懼的跟范克勤對視了幾秒。
就在這個時候,范克勤冷冷一笑,道:「衛波,剛剛我在外面聽見了你的回答,你根本沒有正面回答田處長的問題,而是在轉移話題。」
說道這裏,范克勤用手點了點對方的太陽穴,道:「進到這裏來的人,如果是無辜者,反而會充分的配合調查,爭取還自己一個清白。最起碼在交代自己行蹤的時候,是不會抗拒的。可田處長在問你後,你卻把話題故意的帶偏了。另外,我進來後,站在你的面前,你是知道我來自重慶的特派人員,如果你是無辜之人,你不會跟我毫不畏懼的對視幾秒鐘來彰顯你的勇氣的,而是在我面前先快速的為自己辯解兩句,最起碼喊個冤枉還是會有的。可是你的選擇是跟我對視!人的肢體語言是不會說謊的,只是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夠讀得懂罷了。所以衛波,你在這裏一切一切的表現,都在跟我說,你!就是那個內鬼!」
「內鬼?」衛波依舊看着范克勤的眼睛,毫不畏懼的說道:「如果連你都這樣說,那我還辯解個什麼,啊?你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