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街上的人流越來越少,九點剛過,范克勤就見對面一百二十四號的窗戶開了,但緊跟着又被關上。於是轉身來到了茶樓後面,將車子開了出來。停在了一百二十四號的樓門底下。
首先下來的是時髦的華章,到了街上,看了看左右,而後伸手拉開了車後門。跟着繞到了副駕駛這才坐了進來。
當她剛剛坐好,廉明禮和文德就各抓首尾將一個人扔進了後排座,二人也隨之坐了上來;范克勤在前面早已啟動了車子,待車門關好,直接沿着大路朝着情報處的方向駛去。
到了地方,汽車開進院子,眾人一起動手將這個女的抬下來。范克勤吩咐道:「扔進刑訊室關一晚。昨天就沒好好休息,今天都回去睡一覺吧,明天早點來。」
見華章他們答應一聲去了,范克勤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結果在經過門前的時候,見旁邊組長辦公室裏面還亮着燈,就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果然,趙洪亮此時還在。他見范克勤進來,急忙起身,拿起手中的一摞相片走了過來,道:「科長,剛忙完?」
「嗯。」范克勤問道:「整理資料呢?」
趙洪亮點頭道:「對,接到您的電話後就開始了,我將這兩天關於新發現的情況都寫好了。這是今天拍攝下來的相片。您看看?」
范克勤擺了擺手,道:「我就不看了,你現在全力盯着一條衛門,以及他的保險絲的動向。現在查出什麼了嗎?」說着拿出一支煙遞了過去。
趙洪亮接過之後,首先給范克勤點燃,然後陪着他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道:「我讓兄弟們查了,這個一條衛門的聯絡員叫雷鳴。搞了幾輛大車,開了一家貨運站。但上班很隨意,這一點從這兩天的觀察也能看得出來。科長,我懷疑這個貨運站,很可能是日諜特攻隊的一個運輸渠道,我打算專門派幾個兄弟,盯着這家貨運站。」
范克勤道:「可以。這個雷鳴,是什麼時候來的?」
趙洪亮聞言,皺眉道:「這也是卑職感覺不對勁的地方,他到了本地已經快半年了。這和一條衛門的特攻隊到本地的時間嚴重對不上。可他又是我們已知唯一接觸過一條衛門的人。」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這很好理解的,日諜的上海總部,在派遣一條衛門來之前就已經在準備了,如果雷鳴到達的時間是在一條衛門之前,那麼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以及肯定,他就是一條衛門的保險絲了。」
趙洪亮聽了立刻明白了過來,道:「對,科長的這個推論,卑職以為是最合理的解釋。反推的話,只有他接觸過一條衛門。而一條衛門到現在都沒有具體辦過什麼事情,可是當他接觸了雷鳴之後,雷鳴卻反而在小廣場做出了異常舉動,所以這傢伙必然是提前被一條衛門派來打前站的人,同時也能成為一條衛門的一道保險。」
范克勤道:「最近一段時間你要盯死一條衛門和雷鳴,明天我會把小廣場的情況介紹給行動科,如果沒錯的話,行動科會繼續追查這條新的線索。你等我指示,我可能會讓你隨時抓人。」
趙洪亮點頭道:「卑職明白。我會親自在現場盯着。」
范克勤道:「行了,不早了,把相片和材料都給我。我明天就和朱魁交接。」
趙洪亮將中午接到范克勤電話後,就開始寫的材料,以及今天新拍下來的相片,一起交給了范克勤。
范克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在文件櫃裏拿出一個新的文件袋,將昨天的相片也一起放在了裏面,而後鎖在了抽屜里。
看了看表,現在已經快十點了,沒一會的功夫,華章等人已經將薛佳寧扔進了牢房回來復命。華章道:「科長,卑職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