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牧場後,周宏又叫住了張子文,神色詭異的道:「大人當時畫的什麼?」
「我偏不告訴你。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張子文擺手道。
周宏急的沒辦法,近乎不講理的道:「拿出來讓在下看看,我當心你這是在竊取軍政機密?」
「就算是吧,你來抓我啊?」張子文就此揚長而去。
周宏沉着臉,注視着他們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後冷冷道,「老子就看着你們這群外鄉人能橫到幾時?這個地方,朝廷來的特使都被在驛館活活燒死過,你真以為官員的腦殼上挨一錘子它不流血啊!認真箇啥!」
這話一出,弓手們嚇得低着頭不說話。弓手領班卻皺眉道:「老周注意說話!」
……
今日的表演總體上算是成功,接下來就等着發酵,以及劉光世徐寧方面兩個秘密調查組的消息。
但回到客棧後這屁股都沒坐熱乎,李惠子慌慌張張的進來。
在平時她的漢語說的甚至比四九還流利,但她膽子小,一緊張時候就磕磕絆絆,張子文和老許都沒怎麼聽懂。
老許急了,拍桌子道:「把這小妞掌嘴,連話都說不清,戲弄老爺。」
卻是沒得到執行,張子文不耐煩的擺手:「哎呀行行行,你就會對慫人橫了。」
又溫聲道:「惠子坐下喝口水,不急,想清楚後說給我聽,你放心這還是大宋的地盤,天暫時還塌不了。」
就此李惠子冷靜了下來道:「咱們的船被扣了,留守船隻的海軍預備役人員也被江陰縣抓了。」
張子文猛的起身!
許志先有些擔心的拉住張子文道:「先別急,聽聽理由再說。」
張子文不是急而是惱火,「還聽啥,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理由實在太多,不說真的落罪,只要想抓肯定是能抓的。換我是他們,我也會抓。」
許志先一副信你才怪的樣子,又問李惠子,「理由是什麼?」
李惠子弱弱的指指張子文道:「理由就是咱們老爺說的那樣,沒理由,反正就是抓了。咱們的船也被貼上了江陰縣封條,被扣在碼頭了。」
如此一來許志先比較尷尬,素知大魔王脾氣暴,於是許志先急忙道:「好吧,這看起來不是誤會,但應該是可以談的。不宜過激反應,在人家地盤上,我們自身也有許多違規。小張你留守客棧,我現在去找江陰縣溝通下。不妨……就以『明日我們不去牧場調查』作為交換條件,把人和船先撈出來?」
「那先禮後兵,以這個理由去溝通一下也好。我等你消息。」
張子文勉強點頭,就此進入了慢長的等待中……
直至傍晚黃昏時候許志先回來了,奇怪的是他還請來了江陰知縣周智。
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周智優越感濃厚的樣子滔滔不絕,講故事,「我家也經營牧場,權利大如王安石,當年也沒能把周家基業毀了,雖然他想這麼做。」
頓了頓,周智保持着優雅的笑容看着張子文,「牧場裏不論馬也好,牛也好,總能偶爾遇到桀驁不馴的,但其實只要有耐心和方法,馴化得比小女子還溫順只是時間問題。」
又道:「問個問題,小張大人知道牧場怎麼處理那些最終都無法馴化的牛馬?」
張子文搖頭道:「你來告訴我。」
周智用手比劃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沒辦法只有殺了,不論牛也好馬也好,就算珍貴也不能逆大流,為保存牧場的其他成果,維持畜牧規則,降低管理成本,只有清除之,因此而有個詞叫:害群之馬!」
張子文神色古怪了起來,「我沒有證據,但我覺得你像是在威脅我?」
周智以大宋最標準的官員姿態微笑了起來搖手:「想多了,小張大人你想多啦。只因你查的是牧案,去的是牧場,而我家也經營這些,難免就多說了幾句圈話。萬萬不到威脅那麼嚴重。」
許志先急忙駛來眼色讓張子文壓制,大概意思是,好不容易談妥可以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