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風櫚心中直犯嘀咕,前不久剛找了風堂的麻煩,現在就被風回找了過來,他自然而然將兩件事聯繫到一起。
難道風堂這個廢物這次竟然找叔公告狀了?
「聽說你今天去風堂那裏了?」
風回的話無疑驗證了風櫚心中的猜想。
好你個風堂,你給我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
心中憤憤的想着,風櫚面上卻是一臉笑容,陪着小心的說道:「叔公,我就是去看看風堂,畢竟我們都是同族人,互相關心一下也是正常的。」
風回將手中的棋子放下,從風櫚來了之後第一次抬起頭,轉過頭,雙眼注視着風櫚。
在風回眼神的壓迫之下,風櫚直感覺一陣心虛,分外彆扭,不過他沒有承認錯誤的意思,反而說道:「叔公,你不知道,那風堂用您的名頭,為自己收攬名望,我屢次勸誡他都不聽,還對我冷嘲熱諷,今天我聽說他又打算借用您的名頭去忽悠別人,所以我……」
「夠了!」
風回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恍若一道驚雷,震得風櫚頭昏眼花。
「之前老夫就聽說你仗着家族的威勢在縣中橫行霸道,在族中也是欺上瞞下,只是礙於你父親早逝,留下你一根獨苗,從來不曾嚴加懲罰你,沒想到你如今竟然在我的面前都敢睜着眼睛說瞎話!」
見風櫚想要開口辯解,風回直接擺擺手:「你不用解釋了,事情我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今天若不是風堂來告知我,我都不知道你會惹出多大的麻煩,整個家族都差點讓你推入深淵。」
風櫚從來沒有見過風回如此大發雷霆的樣子,在他的印象之中,風回永遠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因此不由得心中升起些許不安和畏懼,當然更多的是對風堂的怨恨。
「叔公,風堂對您說了什麼?您可不要被他騙了,我雖然頑劣,但是也知道分寸,我怎麼會給家族帶來什麼麻煩,我就算是找別人麻煩,也要確定他們的身份,欺負的也就是一些沒背景的,還有在本地無依無靠的外鄉人,他們能帶來什麼麻煩?」
風回搖搖頭,對於風櫚他是徹底失望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況且以你的行事,遲早會給家族帶來麻煩,是我疏忽了對你的管教,才讓你變成了這副德行。」
風回略顯蒼老的臉上似乎又老了幾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風氏現在家主是他的哥哥,但是很顯然家中的後輩教育很有問題,如果都是風櫚這模樣,那風氏以後將沒有未來。
看來要找兄長談一談了。
心中打定主意,風回對於毫無悔意,仍然在不停辯解的風櫚越發厭惡,直接對着安靜侍立在一旁的老奴說道:「將他帶回他家中,並且三年之內不准他出門,期間一應供應都削減到維持他活着就行,如果到時候他仍然沒有絲毫悔過,那就將他趕出風氏,開除祖籍,將我的話告知族中所有人,給家族招來災禍,使家族蒙羞者,風櫚就是他們的榜樣!」
風回的話讓風櫚驚得呆住了,然後他面目變得猙獰起來:「你這個死老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竟然為了那個賤種要如此懲罰我?」
「放肆!」
風回冷哼一聲,大袖一甩,風櫚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拋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一座假山上,然後跌落在地。
碎石簌簌的落下,地上的灰塵也飛揚起來。
渾身劇痛的風櫚昏迷之前只聽到了風回對他的最終宣判。
「將他除去祖籍,仍到外面去,任由他自生自滅。」
「諾!」
眼見老奴將風櫚拖走,風回無奈的用手按了按眉心。
本來他對風櫚的性格與行事有所預料,但是沒想到其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無可救藥的地步。
面對他這個叔公尚且如此,對其他人什麼態度可想而知,以小見大,族的問題比他想的恐怕還要嚴重的多。
「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