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陽:「您早說,下次我就不給您帶了。」
劉老師接過煙,憋了半天這才開口說道:「滾去把教室掃了。」
陳宇陽哈哈一笑,拎着用軟樹枝編制出來的掃把就去掃地了,劉老師沒脾氣的一笑,這小子,然後就從柴火鍋里抽出一根燃着的木棍,將煙點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整個人一臉的愜意,別提多舒服了。
到底是帶濾嘴的煙,抽着就是舒服。
劉老師抽到一半的時候,陳宇陽就掃完地出來了,教室也不大,可能也就十幾平方左右,看着掃完地的陳宇陽,劉老師想了想還是把手裏點着的煙給抽完了,他本想掐滅了,慢慢抽,可是礙於面子,只好先抽了。
「你給我看着飯鍋,我去換件衣服,不能偷吃。」劉老師狠狠的瞪了陳宇陽一眼,尋思着以後自己再抽煙的時候,讓他去院子犁地。
陳宇陽有點不明白:「老師,你衣服挺乾淨的,幹嘛要換?」
劉老師:「有煙味了,讓學生們聞到了對身體不好。」
陳宇陽:「那我聞就沒事啊?」
劉老師:「嗯!」
陳宇陽徹底無語了,起碼你給個應付人的答案也好啊,這算個什麼事。
待光亮有四分之一的時候,學堂里也陸陸續續的有學生們來上課,有些還是家長親自送過來的,當這些家長們看到陳宇陽的時候,也是一愣,雖然開始對於老師讓陳宇陽這麼大的人還在學堂聽課有意見,畢竟陳宇陽的狠在流民區可是出了名的,萬一自己的孩子招惹到這狠人了,豈不是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於是他們特意交代自己的孩子,沒事千萬不要招惹那個人,免得以後每年還要上香……
孩子們都一臉的懵,後來慢慢的家長們發現陳宇陽或許跟他們想像的不太一樣,除了每天趴在窗戶外聽課之外,幾乎與孩子們沒有什麼交集,這樣家長們才慢慢的放心下來。
上課,今天劉老師想了想,看着已經翻爛的課本實在不知道該講什麼了,至於算數,一百以內的加減乘除法他都已經教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甚至是班裏的一些年級長一點的孩子,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甚至連乘法口訣表都背的滾瓜爛熟了,再說語文,日常識字他也教的差不多,至於拼音,劉老師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自己連元音韻音是個什麼東西他還沒弄清楚,所以就不教免得誤人子弟,雖然劉老師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稱職的老師,但最起碼的師德還是有的,不會像是一些無良的老師,坑人錢還不教好。
思來想去,劉老師實在不知道該教什麼了,抬頭看了看窗戶外邊,忽然就有了想法。
「孩子們,今天老師換個新的課題,野外生存。」劉老師推了推鏡片都不知道掉到那裏的眼鏡框,陳宇陽知道劉老師其實眼一點毛病也沒有,但是陳宇陽就很好奇了,既然沒有毛病為什麼要帶眼睛,人的眼睛是多麼的至關重要,如果沒有了眼睛那麼在廢土之上根本就活不下去,當然如果有毛病要去帶眼鏡的話,陳宇陽是拒絕的,把自己的一切視野希望都寄托在一個眼鏡上面,那是很不明智的,萬一眼鏡掉了呢?
當然劉老師戴眼鏡只是為了顯得有學問一點罷了,主要是襯托一下。
提及生存課程,當時陳宇陽就來了興趣,因為他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生存高手,可是有關他一切的生存價值都只是來自於自己一步步的摸索,並沒有人告訴他該怎麼辦,該怎麼去做。
一聽不是無聊枯燥的語文數學可,孩子們當時就來了興趣,野外對他們來說還是擁有着不小的吸引力,因為他們的年級,家裏人會時常告訴他們不要外出不要外出,因為外邊儘是洪水猛獸,若是出去了可就回不來了,孩子們就是這樣被從小嚇到大,然後再去嚇小的,從來不會有人給他們提及野外,更不會有人告訴他們野外的事情。
劉老師推了推眼鏡,似乎是在組織詞彙,清了清嗓子這才緩緩說道:「在災變發生之前,這裏是我們人類賴以生存的家園,人們作為大地上的霸主,食物鏈的頂端,掌握着可以征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