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白熾燈一閃一閃,似乎隨時都會罷工。
那被稱為石浩的人,就是剛剛提起此事的人。
石浩一愣,眼神中已經出現了慌亂,大家都已經不再是少年,每個人都擁有着在財團之中絕對的地位,大家也早都過了追憶往昔的年級了,可偏偏就在這事情的緊要關頭突然提及此事,任憑是一個傻子都能想像的到,這裏邊絕對有故事。
石浩笑了笑:「對啊,當時大哥你還給我摁泥巴坑裏揍了一頓呢。」
石振天摸了摸腦袋:「那你現在還記得為什麼我揍你嗎?」
石浩點點頭:「我在你們豁泥巴的池子裏偷偷撒尿,你們還往自己臉上抹。」
提及此事,屋裏剩下的那四個中年男子面色一抽,這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石浩故作不解的問道:「大哥,咱們快點商量正事,你想想石磊,還在精神病院裏邊關着,你們父子有十五年沒見了吧!」
石振天目光一沉,落在石浩的身上,他又如何聽不懂石浩話里的意思,但是他笑了,笑聲中充滿了豪放與無所謂:「石浩,你想好了嗎?」石振天追問道。
石浩蹭一下子站了起來,直接從兜里拿出了手槍指着石振天,於此同時另外兩個坐在那裏沒有出聲的中男子還是緩緩的站了起來,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石振天,我們哥幾個幾十年交情了,我們本不想因為到了最後大權之爭而傷害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放棄吧,石振東不是我們能抗衡的,你不為別的,就為了小磊,若是你真的一味堅持下來,小磊的性命你就不顧了嗎?」
昏黃的燈光下,石振天的臉上儘是泰然,他早就知道了自己身邊出現了叛徒,只是他有些傷心,這可都是與自己十幾年交情的兄弟啊。
「石城,石海,你們兩個準備藏到什麼時候呢?」石振天長嘆一口氣,若非自己有着足夠的把握,又怎麼會把這四個人召集到一起,既然召集到一起,很顯然自己也是坐了很足夠的把握。
到頭來,倒還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石城與石海對視了一眼,自從石浩被發現之後,他們兩個也就明白了石振天已經知道了他們兩個。
「天哥,你想想你還拿什麼爭,石振東掌握着財團中最少百分之七十的生意,除此之外就連作戰序列也都被他掌控,而你呢,就憑你是石氏財團的長子?好像咱們現在也不是曾經的古文明,需要長子來繼承家業吧!」
「對啊,天哥,別爭了,與其爭的頭破血流,倒不如看開一點,我們哥幾個還如曾經一般,只要有花不完的錢,還能有什麼煩惱呢?」
石振天笑着搖了搖頭,對啊,這就是自己的現狀,無錢,也無真正的實權,但是他還有一條命,一條不怕死的命。
石振天猛地一拍桌子:「我們兄弟五個當年說過,不能同生,那便同死。」
緊跟着這間小屋子的大門忽然就被人給用東西給賭上了,並且四面八方都能夠聽到推土機厚重的聲音響起,這一動靜,屋子裏除了石振天之外另外四個人都慌了神,紛紛站起來要離開這裏,但是房門已經被堵死,根本出不去。
「石振天,你要搞什麼鬼,快點放我們出去,不然我這就讓人弄死你兒子。」既然翻臉,石浩也不顧一切了,當即朝着石振天的大腿上開了一槍,威脅道。
「你錯了,不是我要幹什麼,而是石振東要幹什麼。」石振天笑着說道:「如果我們兄弟五個人抱團,那麼石振東或許會忌憚,或許在動我們五個人之前會有所顧忌,但是如果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出現了反叛,就像是抵擋洪水的大壩,如果破爛了一個口,那麼很快這大壩就會垮塌,並且,石振東是什麼人,你們應該比我清楚,那麼究竟是把隱患給除了更穩妥還是把隱患留在身邊,這道理我想你們應該知道。」
頓時這四個人都慌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想必就是這個道理,所以那麼今天真正危險的不是石振天,而是他們五個人。
既然五個人都湊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