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戟劈下,似乎整個天空都被扯下了一塊,還未劈下,一股大力便已經將白衣僧人定在當空,難以動彈。
張橫從缽盂內跳出來,委實太過突然,白衣僧人還未反應過來,張橫的長戟便已經劈了下來。
這缽盂被這僧人用了幾十年,還從未有過一次妖魔從中跳出的情形,因為篤信這缽盂法寶的威力,竟然沒能提前做好防備,直到長戟下劈,這僧人都沒能來得及應對。
眼看長戟就要劈中他的腦袋時,綠光一閃,一枚小巧的荷葉出現在他頭頂,輕輕舒展開來,托住了張橫這轟然一擊。
「啊呀!」
那白衣僧人此時方才反應過來,發出一聲驚叫,身子倏然後退,頭頂荷葉將其周身包裹,化為一道綠光,霎時間遠去。
張橫手持長戟,施展「行」字秘術,瞬間追上這道綠光,手中長戟不住劈斬,卻每次都被荷葉上的綠光擋住,長戟難以劈中荷葉的實體。
他這長戟乃是神兵利器,若是能劈中荷葉的實體,保證能將這荷葉劈開。
只是荷葉外層綠光蕩漾,蘊含無盡佛力,如同魔天宗九井的護體清光一樣,無形有質,難以摧毀,張橫法力不足,長戟空利,無法破開法寶的寶光。
接連幾次劈斬,長戟雖然不能破開綠光,但也差點觸及僧人的身體。
那白衣僧人被劈的一陣心驚肉跳,口中佛號不斷:「善哉,善哉,張大帥,你我並無血海深仇,何必如此趕盡殺絕?」
「他媽的,你以缽盂收我之時,怎麼不說這句話?」
張橫腰間牛耳尖刀忽然飛出,「噗」的一聲,破開綠光,點中了僧人心口。
他這牛耳尖刀在未成為神兵之前,便已經是煞氣沖天,純以刀光斬傷過張府的妖怪,之後被金鐵匠煉製之後,添加了神鐵,越發的神異起來。
相比長戟、金鐧施展起來寶光大作,這牛耳尖刀用起來並無絲毫異狀,與尋常殺豬刀無甚區別,只是格外的鋒利,無物不破。
之前與人交手不曾正面使用過,此時第一次正面使用,不成想威力出乎意料的厲害,直接破開寶光,刺入了白衣僧人的胸口,一閃即收,返回刀鞘。
「這……」
白衣僧人一愣,低頭看向胸口迸濺出來的血花,片刻後抬頭看向張橫:「竟然能破開我護體青蓮,你這是什麼法寶?」
張橫自己也感驚訝,只是面上不顯,淡淡道:「自然是殺豬刀啊!有時候也用來殺驢子。」
白衣僧人一臉的難以置信,眼中神光渙散:「沒想到我五葉竟然死在你張橫之手……」
他說到這裏,忽然張口噴出一道金光,化為一道降魔杵,對着張橫狠狠搗來。
在張橫閃身躲避之時,他護身青蓮包裹着他飛速遠去。
「都快死了,還想跑?」
張橫大怒,一戟劈飛降魔杵,再次向前追去:「你說你死了,你就死了?不把你挫骨揚灰,洒家如何能放心!」
他施展「行」字秘術,身法快如閃電,那僧人即便是有僧寶相助,竟然難以甩脫張橫的追趕,被張橫牛耳尖刀接連穿插幾次,好好的一個僧人,身上大窟窿小眼睛,被捅的如同篩子一般。
那僧人不住嚎叫:「張大帥,你何必要趕盡殺絕!貧僧乃金輪寺弟子,你若殺我,少不了一番大因果!」
「因果你娘!」
牛耳尖刀在空中穿插不停,將這僧人脖頸都砍斷了一半:「什麼狗屁因果!大丈夫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才叫道理!蠢逼一般的因果,因果再大,難道還能大過道理不成!」
那白衣僧人又驚又怒又是無言。
佛門因果之說深入人心,被很多人奉為圭臬,但張橫不信因果,只講道理,這一下登時堵住了僧人的嘴巴。
道理道理,乃是大道與法則的體現,因果雖強,卻還真大不過道理。
因果之所以成為因果,那也是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