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你怎麼現在才來!」
張橫見星鑒前腿跪下,讓自家騎乘,心中一暖:「果然關鍵時刻,還是直接的坐騎靠得住!」
當下跨上馬背,口中卻是大罵起來:「老子被孫懷恩那個死太監打入天牢,你這畜生竟然沒能及時發現,這個時候才來接老子,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簡直豈有此理!」
星鑒不敢辯解,只是道:「老爺,是我的錯,下次一定小心仔細!」
張橫道:「他媽的,你還想有下次?再敢有下次,老子剝了你的皮!」
星鑒唯唯諾諾:「絕不敢有下次!絕不敢有下次!」
張橫罵罵咧咧:「連自家的老爺都看不好,活該你找不到小母鳥!」
星鑒不敢反駁:「是是是,老爺說得對!」
他頭頂十幾隻犄角同時發出光來,在天牢中破開重重封印,剎那間形成一個直達外界的虛幻通道,就在這通道剛剛成型之際,星鑒急忙開口發聲:「老爺,咱們要走了!」
張橫停止謾罵,身子陡然變得虛幻起來,與星鑒一同融入通道之內,瞬間從原地消失。
「咦?」
就在他們兩個剛剛消失,第九層監牢猛然晃動了一下,一名穿着獄卒服飾的瘦高男子倏然出現在張橫原來所在的位置:「好傢夥,竟然逃了出去!」
這獄卒負責看守天牢第九層,對於牢房內囚犯的生死他一概不管不問,他的任務是看守囚犯,不讓囚犯從牢房內走脫,至於死在監牢內,那就與他無關了。
只要沒有囚犯逃走,他這獄卒就不會有半點干係。
早在張橫剛被打入第九層監牢之時,便已經驚動了這個獄卒,他本想進去勒索一下新來的囚犯,還未進去,便看到了張橫斬殺一眾囚犯的驚人情形,登時嚇了一跳:「這囚犯竟然沒有被封印修為?」
這第九層天牢雖然看管的不算太嚴,但被打入其中的囚犯也都是被封印過修為的存在,就連那個獨眼妖聖的頭顱,也是提前被大神通者封印後,才丟了進來。
而像張橫這般一身實力全都不曾折損的囚徒,自天牢成型之後千百年間,還是第一次出現。
如此一來,這獄卒再也不敢走進去索要賄賂,反倒擔心張橫衝出監牢將他打殺。
現在張橫被建馬接走,這獄卒總算鬆了口氣:「走得好!走的妙!走的呱呱叫!他媽的,負責關押囚犯的幾個傢伙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連這種人也往第九層送!這種人應該打入十八層啊!區區天牢第九層,怎麼能困得住如此高手!」
張橫冒充獨眼巨人,連模樣都是假的,這獄卒卻是難以知曉具體身份,心道:「可惜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誰,否則怎麼也得傳訊給上面,讓他們密切關注,不可胡亂招惹!能從天牢走出去的人,又哪一個是易於之輩!」
且說張橫與建馬,主僕兩個破開天牢,轉瞬間來到人間,卻發現自己並未出現在四方城中,而是出現在一條陌生的街道之上。
張橫騎在建馬之上,環顧左右,大感詫異:「咱們這是到了哪裏?」
星鑒道:「老爺,那天牢有點難走,我本想直達四方城,但被天牢內的符文擾亂了法力,傳送錯誤,咱們這是到了中州地界了。」
張橫道:「中州?那距離咱們家可不近吶。」
他跳下馬,道:「你去問問,我們現在所在是什麼地方?」
建馬化為人形,在大街上攔住一名行人,片刻後返回張橫身邊,道:「老爺,咱們這是到朝陽帝都啦!」
張橫一愣:「朝陽?帝都?臥槽,怎麼到了這裏?」
他自從定下紮根四方城,暗中擴展勢力佈局天下的念頭後,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朝陽帝都。
四方城內,張橫予取予求,完全就是一個土皇帝,說話比皇帝都好使,但是一旦出了連雲洲,張橫的影響力便斷崖式下降,除了修士武者之外,鮮少有普通百姓聽說過張橫的名字。
等到了朝陽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