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花就對這幾個武當弟子喜愛得不行,一看到這樣龍精虎猛的練武奇才,他都不禁會拿當年的少林寺來作比較,如果少林寺沒有遭逢大難,現在也會有不少這樣的精英後輩湧現出來吧。
妙花的話倒是提醒了周文,他說道:「今天就把這幾個日本人送去訓練場,交由明青、明遠他們七個執行槍決。」
第二天一早,彭楓就急不可耐地來到了富源商鋪,今天可是到了周文說的兩天後,所以他還不等富源商鋪開門就到了,此時門口已經等着幾個挑着籮筐等着進貨的小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是來急着進貨的商人。
現在的彭楓早已沒有了當初那種謹小慎微的心態,來富源商鋪打秋風已經習慣成自然,反正是資產階級的錢,用在革命事業上正是給你個贖罪的機會不是?
但是對老掌柜他還是打心眼裏感激和尊重的。別的不說,在周文不在太原的這些日子,人家老掌柜可是有求必應。好幾次組織上臨時急缺經費,他也沒別的渠道弄錢,只能試探性地來找老掌柜借,人家每次都是慷慨解囊,幾十上百大洋說拿就拿,而且永遠都是和顏悅色,態度親厚,從不會做嘴做臉。
老掌柜只是要求彭楓在欠條上籤上名字,說是親兄弟明算賬,商鋪的賬目要清細,至於怎麼還錢,要等少爺回來再說。
等周文回來,看到累計的欠條都快上千大洋,不由被這個厚臉皮老橋給氣笑了,這特麼好好的一個人,生生被自己給慣成了個滾刀肉。
至於借出去的錢,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不信你拿着欠條找他還錢試試,肯定就是一句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不過周文倒是相信這個老橋,借的錢肯定是用於組織上去了,不說每年給他的三千美金,恐怕就連他教書的薪水都上交了大半,自己再計較也不地道不是?
彭楓在門口等了不多時,就見商鋪的門開了,開門的夥計也是有眼色的,看見彭楓就知道是來找老掌柜的,當下就把彭楓讓了進去。
這下先來的幾個小販不高興了,紛紛叫嚷起來。
「是我先來的,憑什麼讓他先進去?」
「就是就是,我是第二個來的」
夥計卻不吃這個,眉毛一樹道:「嚷嚷什麼?是不想做生意了還是咋地?人家是和老掌柜談生意,你們幾個夠格嗎? 先站一邊兒去,等我打掃完了再進來看貨。」
這個夥計態度倨傲也是有道理的,現在富源商號的生意已經遍佈北方,山西更是幾乎每個縣都有自己的商鋪,生意興隆不說,生意夥伴都要挑着選着來,一般的商號,都難得搭理你,更別說你幾個小販了。
彭楓可沒工夫理會外面的吵嚷,他被老掌柜帶到商鋪後院的庫房,老掌柜邊開門邊說道:「這箱子可沉了,黃老師你一個人恐怕不好拿,還是叫個黃包車吧。」
彭楓看到庫房進門的牆邊上放着一個手提箱子,但是體積比較大,過去用手一提,確實挺沉的,心道:「這個小狼崽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守信用,那天嚇老子的事就不跟他計較了。」
看着老掌柜笑吟吟的表情,彭楓這才反應過來,人家是怕他沒帶錢,想幫他叫個黃包車呢。
不由老臉一紅,出來匆忙,身上確實沒帶錢。
老掌柜何等精明,一看就知道這個黃老師又沒錢了,但是他不會多問,他相信自家少爺的眼光。能夠跟少爺這種人中龍鳳打交道的人肯定不是凡物,而且老掌柜閱人無數,與彭楓也算打過多次交道,知道此人不是走歪門邪道的。
他也不讓彭楓難堪,笑呵呵招呼夥計叫了一輛黃包車,預交了錢後,又笑呵呵把彭楓送到了門口。
彭楓再三謝過後,才拎着箱子上車離去。
到了清淨書屋,彭楓提着箱子就急匆匆走了進去,在後屋看到夏博彥後,趕緊把箱子放到桌上,嘴裏說道:「快,打開看看,之前可不好驗貨。」
「小鄭,你進來查看。」夏博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