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機了。
所有人都需要重新評估局勢,盤點得失。
房間裏只留下李家成和香島其他幾個參與了這一方遊戲的幾家。
「……李生,現在怎麼辦?」他們的眼睛裏都有濃濃的擔憂和不安。
「……我不知道。」李家成茫然搖着頭,「我……我……」
眼前突然模糊起來,他晃了晃,就此軟軟地癱倒下來。
怎麼會鬧成這樣?
……
回頭盤點這場世紀之戰的時候,空頭資本最大的戰略誤判,自然就是香府救市的決心和實力。
這幾乎與現在全世界都形成的「共識」背道而馳,是不自由的市場經濟的體現。
從當晚開始,空前激烈的辯論就在媒體和學術圈中展開。
然而這場明晃晃的金融戰爭實在波及了太多新興國家,冷靜下來的陶雅人他們這才發現夏國的做法不是沒人支持。
怨聲載道、心有戚戚,面對這種收割一般席捲財富的攻擊,所有還處在發展中的國家都擔心着一件事,將來好不容易發展起來一點,難道也要遭遇這樣的事嗎?
紅蘇崩塌之後的新秩序,全球緊密合作分工的自由貿易體系裏,始終要面對這樣的危機嗎?
休息了三天,這些人又坐在了一起。
李家成已經緩過來了,但無比沉默。
可他的身板,明顯脆弱了很多。
事實上,香島這邊跟着玩的幾家,在這個大會客室里,確實是身板最脆弱的。
他們不像陶知命這些人一樣,根基不在香島,又在一開始通過其他國家的攻擊獲得了足夠的收益。
陶知命悶聲說道:「我這次投入進來的資金,最開始是200億米元。在香島這一仗打完之前,本來已經到了將近500億米元。後面孤注一擲地再次投入50億米元,如果9月的合約屆時直接平倉,預計最後剩下的是220多億米元。你們呢?」
其他人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的情況其實比陶知命要好一點,畢竟他們之前在其他各國佈局更多。
「資產、現在持有的股份、期貨……綜合的賬不算了。」陶知命寒聲說着,「現在的問題是,本來該被我們賺到的錢,現在被香府和燕京那邊賺走了!評估一下規模,應該超過1000億米元了吧?」
「你有什麼想法?」陶雅人問道。
「必須拿回來!」陶知命咬牙切齒地說道,「宙國、霓虹、泰國、新坡……不都需要重振嗎?一起施壓,發行國債,讓夏國認購!憑藉這些條件,吃下他們的更多資產!然後下一個戰場,就是長線了,以後必須做得更加隱蔽!貿易關稅、專利、宣傳議程設置……以及,必須在夏國內地有更多的同盟力量,讓他們以後不能這麼齊心協力!」
李家成心情複雜地看着他。
凶相畢露說的就是這樣吧?他是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嗎?但他的根基不在香島啊!
重要的問題是:我怎麼辦?
陶知命也看向了他,眼神冰冷:「李生,你們怎麼看?以後還能不能毫無保留地一起玩?」
李家成心頭苦澀,這還在怪我們這次有所保留嗎?哪有藍籌股大股東明明白白下場砸自己盤的道理?
香府大勝,香島是不需要發行什麼債務支持金融系統的。
但李家成已經明白,為了抓住好不容易談下來的wto機會,燕京那邊會讓步認購其他國家國債的。這既能拉攏那些「受災」的國家,又能期待一份國債的長期收益,還可以穩住這些收益不及預期的國際資本。
打贏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