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敗塗地。
「在打擊國際炒家、保衛香島股市和貨幣的戰鬥中,我們已經獲勝!」
看着電視裏的直播,房間中臉色蒼白的眾人,不由得想起很多天以前他說的另一句話:「如果政府入市還保不住香島,別說引咎辭職,我將以死謝罪!」
原來真的不只有決心,還有那麼強的底氣嗎?
8月的股指期貨合約,全部被迫在8000多點平倉。如果轉倉,每一張合約的成本要額外付出4萬多香幣,誰承擔得起?誰又有信心,一個月後還能將股指再度打下去?
李家成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
徹底完了。
賣掉orange的錢,其中拿來投入他們這次做空計劃的部分資金,損失慘重。
購入三和股份之後,抵押給三菱貸出來的錢,又在最後關頭為了挽回局面,投入了進去。
之前緊急將股份轉讓了一部分給他們用來砸盤,手上這點錢隨着股價已經被抬回來,隨後再回購股份,又會大虧一筆。
重要的是,還能回購回來嗎?
他不禁將眼神看向了陶知命,此刻有很多人也看着陶知命。
行走的金融之神第一次破了金身,破得如此之慘,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一戰他不僅將自己明晃晃地放置在了香府和燕京的對立面、香島很多股民的對立面,更加連帶其他深信他的人損失了很多錢。
今天之後,他如何面對一切?
陶知命緊緊抓住了椅扶手,將包了真皮的椅子捏得咔咔作響。
隨後伴着一聲怒吼,他站起來手一掄,整張椅子都被他揮舞起來,在這房間的地板上摔得稀碎。
其他人無不驚懼地看着情緒失控的他。
驚,是因為一貫運籌帷幄雲淡風輕的他,此時徹底失態。
懼,是因為他這一掄展現出來的力量。
這還沒完,這修剪着的新賽馬場會所里,提供給這些貴賓隨時去旁邊高爾夫球場玩的金屬球杆也被他拿在了手上,隨着他發泄般的怒吼陡然被雙手握着,以劍道上非常凌厲的劍勢刺入了電視的屏幕,甚至直接刺入了背後的牆壁里。
武力值顯然在場中這諸多大佬中是max的存在。
陶知命劇烈地喘着氣,緩緩鬆開了手,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機關算盡,滿盤皆輸!」
隨後他轉了身,盯向陶雅人他們,目光森冷至極:「你們不該逼我賣那條船!」
房間裏沉默下來。
許久之後,陶雅人長長嘆了一口氣:「……有道理……」
買船的要求,發出了首先牌照的讓步,讓他們都認為夏國要強化香島自由港口的地位。
可如今,一直奉行「零干預政策」的香島,竟然在內地的支持下如此堅決、史無前例地進行直接干預,以後所謂「自由金融港」的定義蕩然無存。
保匯率也就罷了,通過各種金融政策,那還在可理解的範圍之內。
但直接進入股市吞下賣盤,這簡直過於明目張胆。
他們虧了,那香府和內資自然就賺了。
最終不僅沒有達到消耗他們外匯儲備的目的,還助長了對方的實力。
「9月的空倉也沒戲了,收拾殘局吧。」陶知命冷冷說道,「失陪了。」
李家成不由自主地站起來,乾澀地喊道:「陶生……」
可陶知命並沒有停步,其他人在沉重的心情里,也陸陸續續地離開。
有什麼需要談判的,今天註定不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