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悄悄爬上了桑樹枝頭,小紅馬學園裏開始熱鬧起來。
小白又是第一個到的,背着小書包,懷裏抱着她的魚肚玻璃瓶,一邊跑一邊嚷嚷:「瓜娃子~~~有瓜娃子嗎??瓜娃子有在嗎???」
又是一個都沒有。
她腳步不停,咻的一下爬樓,來到三樓,敲開了張老闆家的門。
張嘆正在做晚飯呢,好久沒吃冷麵了,今天有時間,買了食材,自己動手。
「小白來了,快進來。」
張嘆放小白進來。
「張老闆你吃飯飯了嗎?」小白換了小拖鞋,亦步亦趨地跟在張嘆身後。
「我正在做飯呢,你吃了嗎?」
小白點頭說她吃了,並且把魚肚玻璃瓶舉起來給他,請他吃爆米花。
這是她挨了一頓打之後,舅舅見她難過,給她買的。
「啊?是誰打了你?又是你舅媽?」張嘆問。
小白點頭說:「是她是她就是她!她扁我的屁屁兒,打的我嗷嗷叫,我好慘嗷。」
張嘆一邊做飯,一邊安慰她:「雖然你舅媽凶了一點,但是她還是蠻好的。或者,要我給你說說嗎?我說說你舅媽,小孩子要教育,不能打。」
小白猶豫了一下,呵呵笑:「這不好叭~~~我舅媽是個好人嗷。」
小朋友雖然不岔舅媽扁她,但是對舅媽是真愛,平時氣憤不已,只是口嗨而已。
張嘆略過這個話題,說:「我就很羨慕你,你舅媽多好玩呀,而且,你還有個很關心你的舅舅呢,都給你買了爆米花呢。」
張嘆猜想,在小白家,肯定是白建平唱紅臉,馬蘭花唱白臉。
也就是說,馬蘭花當壞人,白建平當好人。
誰知小白聞言,氣憤不已,直接說鏟鏟了。
「怎麼呢?」張嘆問:「我說錯了嗎?」
小白抱着魚肚玻璃瓶,小手熟練地往裏鑽,抓了一把爆米花,塞了一半在自己嘴裏,把另一半塞張嘆手裏,氣呼呼地說:「我舅舅是個屁兒黑,他扁我嘮,我好慘嗷。」
張嘆奇怪,追問原因,小白理直氣壯地說,因為她在他舅舅的光頭上面寫了字畫了畫,被發現了,然後就被扁了。
白建平白天一直戴着假髮,所以不曉得自己也遭了殃,直到晚上洗澡的時候,把假髮摘下來,請老馬洗一下,被老馬發現光頭上有瓜娃子的作案痕跡。
張嘆無語,說:「你怎麼會想到在你舅舅的光頭上寫字呢。」
小白嘟嘟嘴,有點委屈地說:「腦闊子好好寫嗷~~」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做飯,時間過很快,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後半段,榴榴來了。
「張老闆你在做什麼好吃的?」
榴榴這個小朋友聞着氣味跟到廚房來了。
「我在做冷麵。」張嘆說,最後一道工序了,把冷麵和湯水倒在一起,拌勻。
榴榴盯着餐桌上的冷麵忽然來一句:「我不吃嗷。」
張嘆瞄了她一眼,說的好像我會強迫你吃的似的。
既然不吃,而且晚飯又做好了,小白決定去找小盆友玩,眼前就有一個。
她把裝了爆米花的魚肚玻璃瓶放在張嘆這,給他吃,自己拉着榴榴的小手,要一起到院子裏找瓜娃子們玩。
老鷹捉小雞,很久沒玩了。
但榴榴不同意!
榴榴嚴重不同意!立場十分堅定。
她抱着桌子腿,不讓小白暴力拖走,嚷嚷:「小白,小白,放了我叭~~~我玩不起鴨,我玩不起~~我還沒吃飯飯呢,我沒力氣,我好累鴨~~~~張老闆快救救我,小白要玩我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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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姐,這個小屋好漂亮啊。」
酒店房間裏,小助理楊珠看到蘇瀾帶回來的微型小屋,驚喜不已,湊到跟前打量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