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小小白繼續嘮叨發問,張明雪決定主動出擊,她一把把小盆友抱在了懷裏,就跟抱着一個布娃娃似的,軟乎乎的,就是有點熱,好在開了空調,房間溫度合適。
「小孩子身上有奶香呢,哈哈哈。」張明雪深吸了一口,滿鼻的奶香味,很好聞。
小小白在她懷裏掙扎,想要逃離,但是奈何人小力氣弱,根本不是對手。
剛剛還生龍活虎,能把姑奶奶氣死的小人精,此刻成了小玩物,張明雪哈哈大笑。
「姑奶奶,姑奶奶,你放開我。」
小小白快要哭了,張明雪這才把她放了,提醒她說:「閉上眼睛,睡覺,不然我還要親你!」
小小白終於安靜了,張明雪把燈關掉,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房間裏一時之間陷入了安靜。
一分鐘~
一分半鐘~
黑暗中再次響起了小小白的聲音。
「姑奶奶,程程身上才香呢,噴香。」
張明雪:「」
她假裝睡着了,不出聲,指望小小白不要再打擾她。
但是她完全是想多了。
小小白不但沒有安靜下來,而且動手了,一隻小手摸索到了張明雪的腦袋上,揪住了她的耳朵,擰了一下,嘴巴里還在嘀咕。
「你敢動手打我?」張明雪忍不住了,這小屁孩子,竟然敢趁她睡着了動手揪她耳朵。
小小白被嚇了一跳,一溜煙又鑽進了被窩裏。
但是很快就被揪了出來,被張明雪狠狠地親了一頓才放開。
小小白哭喪着,捧着自己的小臉欲哭無淚,無力地控訴:「你就是想要親我才和我睡覺覺的。」
張明雪哈哈大笑:「沒錯啊,被你發現了。來,再讓姑奶奶親一口。」
「我不!」
但還是被親了。
小小白這才老實了,躺下後久久沒有說話,慢慢的就睡着了。
張明雪聽到了她那均勻的呼吸聲,小盆友睡的真香。
張明雪很想把她叫醒,起來嗨呀。
但是她也困了,漸漸的睡着了,睡夢中,她夢見自己來到了江南煙雨中,行走在被雨絲浸透的水邊小鎮中,撐着一把油紙傘,像那首打馬而過的詩。
然而,畫面一轉,她發現自己不是行走在濕潤光亮的石子路上,而是陷入在泥濘的水坑裏,周圍是叢林山丘,這哪裏是江南水鄉,分明是西南的沼澤地里。
這一晚,她一直這樣陷在泥潭中無法自拔,當醒來時,只感覺全身好累,精神萎靡。
她很好奇,自己怎麼會一晚上做這樣的夢呢?
她翻個身,想讓疲憊的身體舒服一點,但是當她的手摸到床單時,只感覺濕漉漉的一片。
「難道還在做夢?」
張明雪懷疑道,再次伸手摸了摸,確實還是濕漉漉的一片,並且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到鼻子下聞了聞
她才回過味來了!
這是有人尿床了!
誰?
自己?
不可能啊!
她都十幾年沒尿床了。
不過,她還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睡褲,還好還好,是乾的嗯?怎麼這裏濕了?
張明雪嚇的瞬間清醒了,沒有了半點睡意。
她確認,自己的睡褲確實濕了一片。
不過,她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沒錯,就是什麼的這個小盆友!!!
這個還在呼呼大睡的小盆友尿床啦!!!
張明雪坐起身
來,但是又怕坐在尿漬里,於是乾脆起身,站在床邊,把被子掀開,能夠看到床單濕了一大片,那個小小的小盆友也濕了,褲嘰濕漉漉的。
張明雪氣急,真想立即把她叫醒來打一頓。
但是這只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