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呼喊嘟嘟拿一個碗來回收榴榴。
榴榴朝廚房喊道:「嘟嘟不要拿。」
小白對她說道:「你啷個能說這麼多話?!你忘了你今晚只能嘶嘶嘶嘶嗎?!」
榴榴大怒:「好啊,好鴨,說話都不讓說啦,還說來了白家村我就是個寶呢,還說什麼都讓着我呢,還說不打我不罵我呢,原來都是騙人的鬼話鴨——」
小白也大怒:「你自己答應你只嘶嘶嘶的,為啥子你又要說這麼多話!」
「嘶嘶就嘶嘶!!」
榴榴發飆了,然後一個飛撲,撲到了張嘆的腳邊,把張嘆嚇一跳,難道這是把他作為人質威脅小白?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榴榴抱着他的大腿,一臉的委屈,一臉的苦情,雖然說的話只有一個「嘶」字,但是每一個「嘶」字的發音和長短都不一樣,明顯是代表了不同的含義。
小小白驚奇不已,榴榴和她小姑姑這架吵的,讓她大開眼界。
她好奇地問喜兒,榴榴在說什麼。
喜兒不知道,她看向嘟嘟,嘟嘟對各種小語種都很精通。
果然,嘟嘟沒讓她們失望,解釋道:「榴榴在說斯內克語。」
「斯內克語?什麼是斯內克語?」
小小白化身好奇寶寶,這現場簡直是一場生動的教學,對她這個年紀的小寶寶來說,正是學習成長的機遇。
喜兒解釋說:「就是snake,蛇,梭老二。」
嘟嘟笑了笑,捏起拳頭,和喜兒碰了碰,讚美「規劃二人組」的默契。
這時候,榴榴發現了張老闆一臉懵圈的樣子,似乎聽不懂她的話,於是看向了嘟嘟,滿臉表情豐富,眼神飽滿感情。
這是在向嘟嘟求救呢。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榴榴口吐斯內克語,滿臉期待地看向嘟嘟。
嘟嘟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而是翻譯道:「榴榴說,張老闆——快救救我,救我,救——我是個傻孩子我只是頑皮而已,但我不是壞人。」
「嘶嘶嘶嘶嘶嘶——」
榴榴急促地冒出了一串斯內克語,表情很是不滿。
嘟嘟攤手說道:「那我聽不懂了。」
榴榴趕緊又是一串嘶嘶嘶,不過語氣緩和了,並且表情十分的溫柔。
嘟嘟這才繼續翻譯說:「榴榴說,小白不講武德,欺負她,她想明天就回家去,不在白家村玩了。」
「嘶嘶嘶嘶嘶嘶嘶~」榴榴繼續說着斯內克語。
嘟嘟翻譯說:「世上只有媽媽好。」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沒媽的孩子是根草。」
「嘶嘶嘶嘶嘶嘶~~~~」
結拜姐妹花一個說着斯內克語,一個拼命翻譯。
一個說的真情流露,一個演的感人至深。
吃瓜看戲的喜娃娃、小米等人都表情變了,眼睛有點泛紅。
小小白也想媽媽了。
這一刻,她們都代入了榴榴,在感情上和榴榴實現了同頻共振,感受到了榴榴的委屈,更感受到了榴榴心中對家的思念。
正當大家沉浸在傷感的氛圍中時,只聽榴榴繼續嘶嘶嘶。
「嘶嘶嘶嘶嘶嘶嘶~」
「我好想吃西瓜鴨~」嘟嘟翻譯說。
眾人:「」
好不容易營造的氛圍頓時破滅了。
張嘆說道:「小白,去把西瓜拿過來,給一塊榴榴吃。」
小白不去。
張嘆繼續勸解道:「你是小姐姐嘛,大家都是你邀請來白家村玩的,你要照顧好大家。」
小白想了想,不情不願地說了一句,「哎呀我都不曉得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