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張嘆自己做了午飯,小白跟着一起吃了,吃完後沒多久,馬蘭花來喊她回家吃飯,她說已經吃了,馬蘭花就喊她回家,她不肯,因為她現在還在討厭舅媽,誰讓舅媽抱她走的,要是不抱她走,她現在還在奶奶那裏呢。
馬蘭花氣的恨不得敲開她的小腦闊子看看,裏面是不是裝了一窩子的屎殼郎,即使她不抱,瓜娃子也不可能繼續留在那裏啊,只是那時候剛好張老闆不在,所以只能她去當惡人,現在看來,沒準張老闆是故意走開的。
馬蘭花無奈又回去了,小白偷偷趴在陽台上打量目送,眼巴巴的,張嘆說:「你想和舅媽回家就去吧。」
這小傢伙明明想和舅媽走。
「哼哼我才不去呢。」小白說,噠噠噠跑下樓,想去工作室玩,但是今天是周末,工作室休假,小朋友們也沒有來上興趣班,於是只能退而求其次,找老李玩。
「嘗一嘗你送的茶葉不?」老李問,他迫不及待想要嘗一嘗小白之前送她的那罐小罐茶。
小白搖頭,說她不吃桑葉子,她是個人。
老李:「……」
這句話殺傷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意思是小白她是人,而他老李李擺擺就不是人???既然吃桑葉子不是人,那為什麼還要送「桑葉子」給他?這是故意讓他做不成人是不是?現在的小朋友怎麼一天天的屁兒黑呢?近有白椿花,遠有沈榴榴,還有一個神出鬼沒、時隱時現、「只想幹活不想玩」的趙晨嘟趙小姐。
老李把鼻子的一溜煙擤出來,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再管白椿花小朋友,自己泡茶喝,美滋滋。
沒一會兒,張嘆過來了,見老李在品茶,小白坐在小凳子上看電視,說:「小白,剛剛喜兒的姐姐打電話來,問你什麼時候回小紅馬?」
「爪子?」
「你要不要去找喜兒玩?她在她姐姐工作的酒店。」
小白立刻起身就走,她是實在無聊才會和李擺擺一起看電視,要不然她才不看呢,她舅舅看的電視已經夠無聊了,李擺擺看的更無聊。
老李看的是各種新聞,大到國家大事,小到家長里短,白建平也看這些,但如果有狗血電視劇,他肯定選狗血電視劇。小白搶不到遙控器的話,一般也會跟着看,什麼「吃我一劍吖」,就是從電視裏學的。
「拜拜李擺擺。」
小白跟老李揮手,老李可能是過意不去,塞了幾顆糖給她。
酒店裏,譚錦兒正在前台值班,她剛去了換衣間看了下,喜兒捧着手機在看動畫片呢,津津有味,還自個人哼起了歌,活的自由自在,讓她放心不少。
忽然看動畫片的手機響了,喜兒一愣一愣,來電顯示她不認識,不曉得是誰,但她是個小機靈啊,手指頭瞎戳戳,戳中了接聽鍵。
「歪~~~歪?hiahiahia,你是誰?……」
她歪了半天,可把電話那頭的張嘆和小白累的夠嗆,他們能聽到喜兒在電話里歪個不停,但就是不說別的,喜兒似乎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因為喜兒沒有開免提,又沒把手機擱耳朵邊。她雖然是個小精靈,但還不是小機靈鬼,等什麼時候成了鬼,她就知道打電話要把手機放耳朵邊。
張嘆和小白一直聽喜兒在電話那頭嘀嘀咕咕,最後不耐煩地掛斷了。
喜兒坐在一個單人沙發里,繼續美滋滋地看動畫片,她姐姐進來了,問她有什麼狀況嗎?
喜兒告訴她好玩着呢,她好着呢,什麼事都沒有,絕口不提來電話的事,最後提出了一點點小需求,她想吃糖。
「會長蟲子。」譚錦兒說,「你的門牙才長好沒多久,不能吃糖了。」
喜兒hiahiahia,齜牙咧嘴,把自己的小奶牙亮給姐姐看,好着呢,她的牙好着呢,請求吃顆糖。
「姐姐,我唱支歌給你聽叭,hiahia。」
不等譚錦兒拒絕,立馬就唱,唱完了要糖吃。
譚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