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黑了?小朋友們怎麼就不見了?她不是在看電影嗎?她不是在溜滑滑梯嗎?……這一切好像是一個夢,她心中生出巨大的孤獨,慌慌張張,剛想哭,就聽到有叫雞子在叫,就看到餐廳里有燈光,燈光下有人,有人在做飯,有飯菜香飄到她鼻尖。
菜香是嘎嘎,那人是張老闆,嘎嘎她喜歡吃,張老闆是好老闆,她一下子就不慌了。
「咦?小白~~你醒了?」張嘆問道。
小白默默地點了點頭。
「餓了沒?我們吃飯了。」
小白看着他不說話,呆呆的,張嘆估計另一個精神小白還在夢裏流連忘返沒有出來,現在醒來的只是肉肉小白。
他沒太在意,轉而捏了捏還在睡大覺的喜兒的小臉,紅撲撲、熱乎乎的,手感和剛才剛從鍋里撈出來的五花肉相似。
喜兒被擺弄了幾下,醒了,擾人清夢罪大惡極,於是癟嘴哭了。
張嘆連忙哄她:「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張老闆,不是壞人,我是喊你起床吃飯,不是欺負你,喔噢喔噢,是不是這樣啊,不哭了不哭了~~~」
一個哭的帶勁,一個忙着哄開心,小白則安靜地窩在角落裏,靜靜地看着他們。
好半晌,喜兒不哭了,張嘆給她擦掉眼淚,連同小白帶到餐廳。餐桌上是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飯菜,兩個小朋友看的眼睛都直了,白天玩的這麼辛苦,小寶寶早就餓了。
「我做了晚飯,我們吃飯吧。」張嘆說。
「這不好叭~~」小白下意識地說,喜兒立刻側頭盯着她。
「專門給你們做的,快過來,先洗小手,然後吃飯,別跟我客氣,誰跟我客氣我就對她不客氣。」
屈於張老闆的屋裏,小白和喜兒只能乖乖洗了洗手,坐在餐桌前吃晚飯。
蒜泥白肉果然博得了小白的青睞,喜兒也很喜歡吃。
張嘆為了照顧喜兒的飲食偏好,蒜泥白肉沒有放太多的辣椒,給人方便給己方便,他自己吃的也很開心吶。
那麼大一盤白肉三個人吃完了,小白稱讚做菜是張老闆的強項,喜兒則稱讚他的廚藝只在她姐姐之下,已經很了不起了,問他願不願意教教她,她想包餃子。
榴榴晚上來到小紅馬,聽喜兒說起今天的晚餐,垂涎欲滴,痛苦萬分,她還沒吃過蒜泥白肉呢!!!那是怎麼樣的一種肉啊,肯定好吃的不得了叭。
月上中天,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小白被白建平接走了,一路上一邊踩他的影子,一邊講述今天的經歷。
「就是你抱着的這兩隻企鵝?」白建平聽了電影故事,問道。
「嚯嚯~~」
小白懷裏抱着一隻布偶,是看電影後張嘆送她們的電影周邊玩具,這是兩隻黏在一起的企鵝玩偶,一大一小,是電影裏的那對企鵝母女。
「看電影好玩嗎?」
「好好玩嗷。」
「下次舅舅也帶你去。」
「蛤?嚯嚯嚯,小白也帶舅舅去噻。」
「嗯?」
「小白帶舅舅去看電影,請你噻。」
「你有錢吶?」
「舅舅有錢噻。」
「那是你請我看電影,但是我付錢,對嗎?」
「可不是嘛。」
「……也可以吧,我謝謝你啦。」
「不用謝噻,我們是好盆友噶。」
「舅舅。」
「嗯?」
「舅媽也一起來看噻。」
「好啊。」
「你去喊舅媽回來噻。」
因為傍晚在張嘆家睡了一覺,小白晚上精神氣十足,不願睡覺,和企鵝玩偶一起躺在小床上,睜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企鵝,腦海里還在回想白天的電影畫面,看了兩遍真不是蓋的,記的很清楚。
她小聲嘀咕,複述晚上程程的話。晚上程程給其他小朋友講了電影小企鵝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