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嘆見小白和喜兒睡的香甜,輕手輕腳到臥室拿了一條毛巾被,給兩人蓋上。
現在是初夏,氣溫冷熱皆宜,晚上睡覺已經可以不蓋被子,但是小白和喜兒白天玩的很嗨,出了汗,所以以防她們感冒,還是給蓋上了毛巾被。
喜兒夢裏都在笑,砸吧砸吧小嘴,估計夢也是香甜的。
小白則嘟嘟囔囔,皺着眉頭,不知道夢見什麼了,腳丫子一蹬,把剛蓋上的毛巾被蹬掉了,一半落在地板上,把喜兒蓋着的那一半也拖拽到了地上。
張嘆撿起毛巾被,給她們重新蓋上,順便把小白往裏頭挪了挪,再把茶几挪到沙發邊上,緊挨着,以防她們掉到地板上。
客廳的燈關了,陽台的門也關了,屋外的夜風被關在了門外,落地枱燈開了,生出淡淡的溫暖的泛黃清輝,清輝在黑暗中撐開一片小天地,將沙發上睡覺的兩個小寶寶籠罩在內,給她們鍍上了一層光輝熠熠的保護色。
燈光之外的黑暗中,叫雞子叫出了聲。
嘟嘟嘟~~~
仿佛在說,燈光下有你們,黑暗裏則有它們,就請放心吧。
忙完了這些,張嘆回到廚房,把門掩上,開始做晚餐。
燈光從虛掩的門縫裏流淌出來,在黑暗的餐廳里留下一道光線。
光線時明時暗,那是裏頭的人在不斷走動。
光線的盡頭是餐桌,餐桌上鋪了一片白月光。
白月光不斷晃動,那是院子裏的桑樹在風中搖曳。
考慮到兩個小朋友白天體力耗盡,晚上應該吃點硬菜,於是張嘆從冰箱裏拿出一塊新鮮的五花肉。
小白喜歡吃嘎嘎,喜兒不知道,和她吃飯的機會很少,但只要不是特別挑食,一般都不會不吃肉吧。
張嘆把五花肉洗乾淨,放進鍋里,倒上清水,再到冰箱裏找了一包配料,裏面有曬乾的薑片、八角、桂皮,再另外拿了一根新鮮的京蔥,切成段,撒進鍋里,點火開煮。
沒一會兒,細密的水泡從鍋底冒出來,蓋上蓋子,需要等待20分鐘。
這期間,張嘆做了一道涼拌黃瓜,再調配了一份醬汁。
醬汁是以檸檬蒸魚醬油為主,往裏放了油潑辣子、香醋、白砂糖,拌勻。然後剝了五塊大蒜,去了皮,因為沒有壓蒜器,所以只能手工切碎。
先是用刀把蒜瓣壓扁壓碎,接着細細剁,剁成蒜蓉。蒜蓉也倒進醬汁里,拌勻,蒜蓉配料便做好了。
這時候時間也到了,張嘆揭開鍋蓋,一陣水蒸氣湧出來,瀰漫視野,他揮手把水蒸氣驅散,觀察在鍋里煮了20分鐘的整塊五花肉,用叉子插進肉中,沒有血水滲出,可以出鍋了。
剛出鍋的五花肉很燙,浸在清水裏降溫,再拿到砧板上,張嘆從刀架上抽出菜刀,開始切薄片。
一開始力道掌握的不好,切的太厚了,或者太薄,斷了。調整了幾下,漸入佳境,肉片厚薄相似,拿到燈光下,可見透光,很像以前譚錦兒做的燈影牛肉。
一整塊五花肉全部切成了薄片,擺在盤子裏,把涼拌黃瓜剩下的兩根也削成薄片,夾到五花肉中,捲成卷狀,重新擺入盤中,淋上蒜蓉醬汁,一道蒜泥白肉就做好了。
蒜泥白肉是川菜中的一種,小白應該會很喜歡,至於喜兒,還不知道這個小傢伙是肉食小動物還是素食小動物呢,只知道她姐姐做過燈影牛肉,料想應該也吃蒜泥白肉。
之後張嘆又做了兩菜一湯,一共三道菜一道湯,一道涼拌黃瓜,晚餐就這樣的。
他端到餐廳,打開餐桌上方的吊燈,燈光趕走了那片搖曳不定的白月光,而廚房裏偷偷跑出來的那道燈光,則膨脹成了一大片。
忙完了這些,張嘆洗了手,來到客廳喊小朋友醒來吃飯,卻見小白已經醒了,正看着他呢。
她窩在沙發角落裏,身上拽着毛巾被,西瓜頭頭亂糟糟的,睡眼惺忪,目不轉睛地看着靠近的張嘆。
她一覺醒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