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不知怎麼說服了吳家毅,兩人和張嘆達成一致,《寄生蟲》的創作班子就此形成。張嘆作為編劇,不拿編劇費,而是參與最後的票房分成。
回到小紅馬,圍牆外的路邊圍着幾個人,老李也在其中,張嘆過去詢問。
老李說附近酒吧出來的兩個青年,喝的伶仃大醉,倒在路邊,不省人事,他給打了110,把人拉走。
張嘆聽是這事,立刻沒了興趣,這條街上的醉漢天天有,醉倒在小紅馬的不計其數,就連人家小白都撿到過一位小姐姐,不足為怪。
「姜老師在嗎?」他問道。
老李說:「沒見出門,應該在家。」
「我去看看。」
張嘆來到三樓,只見姜老師的房門敞開着,她坐在窗戶下,戴着老花鏡,沐浴在太陽下刺繡呢。
「姜老師~」張嘆敲了敲門,出聲道。
姜老師摘下眼鏡,眯着看了看他,才看清是張嘆,請他進來坐。
「您這是刺繡?一直聽小白和馬大姐說,您的刺繡是一絕,果然是非常的漂亮。」
姜老師放下手中的半成品,針線也放下,「眼睛不行了,看不清,就這麼一朵牡丹花,花了四五天時間。」
張嘆仔細打量繡布上的這朵牡丹花,色澤飽滿,非常漂亮,他誇了幾句說:「昨天跟您說的去體檢的事情,我們現在去吧。」
姜老師:「不用麻煩了,我身體還好,沒有問題。」
「您下雨天不是腰疼嗎?還是去看看比較好,就在附近,西長安街上,很快的,一個小時就可以結束回家,走吧走吧。」
姜老師無奈,笑着起身跟他走了,兩人下了樓,上了車。
「不是就在西長安街上嗎?怎麼還要開車?」姜老師問。
「在西長安街的東頭,走路的話少說要20分鐘。」張嘆一邊開車一邊笑着解釋。
姜老師無奈地笑。
下午四點多兩人回來了,老李詢問怎麼樣。
張嘆說沒什麼大的問題,但小問題挺多,需要靜養,不能操勞。
「姜老師啊,我看你就不要回四川了,就留在這裏頤養天年,張嘆挺好的孩子,孝順,長的也帥……」
他巴拉巴拉一大堆,張嘆發現老李越來越有不着調的跡象,難道是和小朋友待久了都會這樣?什麼他長的帥都說出來了,不是不能說,畢竟是事實,但是沒必要在這種語境裏說吧,這和說服姜老師留下來有什么半毛錢的關係??!!
榴榴把他怎麼了?嘟嘟又是怎麼欺負他了?到底是道德的劇烈滑坡,還是本性的肆意泄露?榴榴和嘟嘟到底怎麼刺激他了??
老李把姜老師留下來喝茶聊天。
兩天後,小白哭哭啼啼地拖着自己的迷你行李箱搬來了小紅馬。
她剛一放下行李箱,第一時間來找張嘆,委屈巴巴地說:「張老闆,我舅媽走嘮~~~~」
她難過的直抹眼淚。
以前只在打架打輸了,輸的好慘,被揍的很疼的時候,小白才會流眼淚。
但是今天,臉上沒破皮,小手小腳也沒受傷,身上健健康康的,她卻哭哭啼啼停不下來。因為她比受了外傷更疼,她是受了內傷,她的舅媽走了,去了堔城照看小小白。
張嘆趁機把她抱在懷裏安慰。
小白一邊抹眼淚一邊告狀:「我嗦不要走不要走,舅媽還是要走,我好難過嗷,舅媽是不是不喜歡我咯?她為啥子要走嘛,小小白有老漢和麻麻,我沒有老漢和麻麻,舅媽為啥子不留下來?」
張嘆說:「你怎麼會沒有爸爸媽媽呢,你有的。」
「你們莫要再騙我咯,我是個娃娃,但是我曉得好多,我老漢和麻麻死了,我都曉得。」
「沒有吧,你別亂想,你爸爸好着呢。」
「我老漢死嘮,我曉得。」
「快別這樣說。」
「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