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嘛?你說噻。」
終於把小白請到了家裏,這個傢伙立刻迫不及待地問道,以前都是她主動往張嘆這裏蹭,今天卻這麼愛搭不理的,女人都如此善變嗎?
張嘆沒有和她計較,拿出一個包裝盒,說:「看看,送給你的。」
小白聽到有禮物收,一掃不樂意,眉開眼笑,鵝鵝鵝,笑成鵝叫,拆開包裝盒,從中拿出了一個玻璃瓶。
張嘆問:「喜歡嗎?送給你的。」
小白連連點頭,抱着玩,喜歡的不得了,但是卻不要,忍着痛還給他。
「怎麼了?送給你的。」
「大叔你想住啥子嘛?我好兇的哦。」
提防心果然很高,上一次請她吃東西也是這樣,還自曝自己有時候屁兒黑,嚇唬他。
張嘆解釋道:「我昨天把你的玻璃瓶打碎了,賠一個給你,收着吧。」
小白聞言,這才開開心心地重新把玻璃瓶抱在懷裏:「謝謝你哦,你是個好人噻。」
好啊,又一張好人卡,抽屜里快塞滿了。
小白原來的玻璃瓶只是裝蘋果罐頭的,蘋果罐頭吃完了,剩下這麼個玻璃瓶子,遠遠比不上張嘆買的這個。這個是魚肚瓶身,口子很大,有卡扣,還有提手,方便拎着,原本是用來泡酒的,青梅酒、葡萄酒、人參酒什麼的,好看又實用。
愛不釋手的小白想略表心意,關心地問張嘆,吃莽莽了沒。
張嘆說吃了,不放心地叮囑:「不要往裏裝蚯蚓了知道嗎?」
說實話,他有點怵那玩意兒,而眼前的小朋友,似乎是蚯蚓克星,伸手就捉,一點不害怕。
「你還想吃魚擺擺炒雀上兒嗎?明天小白給你做好不好?」小白熱情地說,看樣子這真的是她的拿手好菜,一天不做就手癢。
「我謝謝你啊。」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千萬不要往玻璃瓶里裝蚯蚓了,我昨晚都做噩夢了。」
「住啥子?」
「往我身上鑽,我也不知道想要幹嘛。」
「嘴裏有嗎?」
「有。」
「屁兒咧?」
「……算了,不說了。」
「鵝鵝鵝~~~」小白笑的賊開心。
「我做噩夢你很開心嗎?勸你要善良啊小白童鞋。」
「我,我沒笑你。」
笑的這麼開心,還說沒有笑我,當我那麼好哄嗎?
興許是知道自己的演技不過關,小白便說:「大叔大叔,其實,我也做噩夢啦。」
「真的假的?」
「是真的。」
「那你夢到了什麼?也是蚯蚓嗎?」
為了配合她演戲,張嘆強壓心頭的噁心感。
小白點頭,說也有雀上兒。
張嘆是在夢裏被蚯蚓四處攻擊,作為蚯蚓克星的小白,不知道夢的是什麼。
「你夢見蚯蚓做什麼?」
「釣魚擺擺。」
果然,在夢裏她也是四處攻擊蚯蚓,蚯蚓真倒霉。
「釣到了沒?」
「釣魚擺擺是我的強項噻。」對張嘆的懷疑態度很不爽的小模樣。
「厲害,釣到多少條?」
「馬蘭花。」
「什麼?」
問你多少條,你怎麼說你舅媽的名字。
「馬蘭花開二十一,二十一條魚擺擺。」
這也太敷衍了吧,張嘆不禁心想,你老是拿你舅媽的名字開刷,不怕挨打嗎?
「你釣到的是什麼魚?」張嘆繼續問。
他可能問的太多了,讓小白有些不高興,小朋友沉吟片刻,說不出來,也不知道是沒夢到這個環節,沒那麼細緻呢,還是現場編不出來。
「大叔,你講講看噻,你也在場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