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合的疲憊,使得粟問沒有時間去回想白日裏發生的事情。回到家後,粟問忍着身體上的疲累,勉強洗了個澡,連飯都沒有吃,一頭扎進床上,捂着被子就睡過去了。
那個叫宋雅的女子走後,館裏並沒有人提起那天的事情,就好似她不曾出現過一樣。日子在平淡而忙碌中度過。
直到一周後的星期天,那個接走宋雅的青年男子找到了粟問,直接塞給她一張支票以及一個住房轉讓合同,說是因着她才讓他的姐姐得以重見天日。
粟問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是在後來看新聞的時候聽說有個執政的官員以蓄意謀害他人的罪名被抓了,而他的妻子好像是個老師。
粟問將那張支票兌現後匿名捐了出去,就在她想着要不要處理掉房子的時候,小區居委會的人找上了門。
居委會的魏大娘說這片小區要在城市規劃整改的範圍內,今年年底準備拆遷,要求小區內所有的住戶在九月之前遷出。讓粟問有時間帶着房產證去趟房管局。
在送走很大娘後,粟問看着桌上的綠本本,輕聲嘆了口氣。
這下用不着處理了,她反而得先把自己的房子處理掉了。
人生就是這麼的充滿了戲劇性。
房產證上的地址是位於江城市東城區東坪山附近的一個比較高檔的小區,名叫東坪山莊。是電梯房,一梯兩戶,粟問的房子在十二樓,剛剛過了揚塵屋,也算是比較適宜的樓層了。
粟問難得請了一天假,去了房管局報備後,就準備搬家等一應事宜。
待到搬家公司的人剛把東西搬上樓,單位領導來了電話,說是有急事,要她去單位一趟。
粟問實在想不出她能有什麼事,但是沒辦法,她只得放下手中的活計,打了車,去了殯儀館。
到了館長辦公室,剛好領導在,就敲了門。
「是粟問啊!來來來,坐!聽說你今天請假了,是身體不舒服麼?」
譚館長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對着粟問噓寒問暖的,搞得粟問心裏毛毛的。
「哦,不是的。我是有些比較私人的事情需要處理,這才請了假。」粟問解釋着請假的原因。
「館長你打電話說有急事,是,什麼事呀?」
粟問雖在殯儀館工作三年,但是與這個譚館長接觸的卻不多。所以並不清楚他的意圖。
對於此刻不同尋常的館長,粟問決定長話短說,有疑就問。
「哦!是這樣的!今天館裏來了個上頭的調令,說是刑警大隊那邊急缺一位法醫,要將你調到那邊去。這雖說咱們與刑警隊不是一個系統的,但好歹也都算是為人民服務的職業,你能調過去是好事呀!不過,你認識刑警大隊的人?」譚館長笑眯眯地問着。
「法醫?我在這幹得好好的,並不想離開呀!」粟問記得寇捫曾與她說過這件事,但是她並沒有答應。那為何此時又來了調令了呢?
「傻孩子,在刑警隊可比在殯儀館有發展多了!多少人想去都沒那門路,你這怎麼還拒絕呢!」譚館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苦口婆心道。
「館長你都不留我的麼?」粟問沒想到譚館長居然這麼容易放人。
「留什麼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留你幹嘛!」譚館長一臉不認同。
「聽話,這是好事,你收拾收拾,明天就去那邊上班吧!」
「啊?哦!」粟問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只得點點頭。
「話說,你真不認識刑警隊的人麼?」譚館長仍不死心的問道。
「上次接運的案子見過一次。」
「哦,這樣啊!那你回去吧!以後沒事過來坐!」譚院長見粟問是真的不認識刑警隊的人,頓時興致缺缺,擺擺手,打發她走了。
出了館長辦公室,粟問直接給寇捫打了電話,她需要弄清楚,那一紙調令從何而來。
「嘟嘟」聲響了幾秒,那邊就傳來一個低沉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