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立下的功勞已經足夠多了,後續還有土豆、番薯以及其它農作物的大功勞等着,真心沒有必要為了立功去做過多的表現。
等待朱允炆垮台,朝廷的文武還不知道能剩下多少?唯一可以肯定是跟隨朱棣靖難的人,他們之中的大多數必然在新一朝得到重用。
呂陽不想鬧出「木秀於林」的事情,先把自身「顧」好了,以後有什麼「立身」、「立命」、「立志」之類的,再慢慢說吧。
保住江都這邊舟船的事情對燕軍來說無比重要!
長江不是沒有淺灘,問題是燕軍才沒有那個時間去尋找和迂迴,有足夠的船隻可以讓他們迅速渡江最好。
所以,呂陽沒有參加接下來與朝廷軍的對戰,人待在江都主持各種事宜,其中就包括讓紀綱帶人前去運河沿岸收集舟船。
「敵軍潰敗,除卻盛庸帶千餘人奔逃,餘下皆降。」朱能回江都了,帶着大勝之後的喜悅。
呂陽原先在查閱揚州的各種文牘,先恭喜了朱能一番,隨後問道:「可有丘將軍消息?」
朱能收斂了臉上的喜悅,說道:「已傷重不治。」
所以,朱能不但帶着本部回來,還順道將丘福麾下的敗軍收攏一番帶回江都,直接讓江都這邊的燕軍數量增加到八萬餘。
呂陽說道:「殿下分兵連克數州、縣,命我等準備渡江事宜。」
燕軍肯定會渡江的對不對?
不把渡江沿岸控制住,哪敢在隨時有敵軍來攻擊的前提下渡江,怕是要被半渡而擊又完全沒有退路。
中樞朝廷那邊又一次腦子壞了,明知道燕軍在向長江逼近,沒有事先焚毀舟船不說,同時也沒有將周邊的舟船調走。
只是吧,中樞朝廷使出的昏招着實太多,好像也不缺這麼一件了。
之前朱棣很忙碌,忙的不是跟朝廷軍交戰,他幹的事情是接洽魯王、齊王、周王、晉王的屬僚。
老朱家的那些藩王,大多數早被召去了應天,僅有少數抗命不從。
去了應天的藩王不是被軟禁就是被流放,真真是老慘了。
以朱元璋的部署,老朱家的崽在各地其實有很大的權力,一直到朱允炆上台才各種蠻幹,短時間內肯定是無法完全消除藩王對各地的影響力。
這不,朱棣接洽各藩王在舊地的臣僚,用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獲得了眾多府、州的支持。
當然,那也是朱棣一勝再勝,眼見着就要打過長江,局勢大好之下會有更多的加成。
換作是朱棣被困一地,該是全國來征討困守一隅的朱棣了。
大體上來說,老朱家還在封地的藩王,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已經明確表態,擺出一副不管朱允炆和朱棣怎麼打生打死的態度,他們就想待在自己的封地過日子。
藩王一副中立的模樣對朱棣其實更有利。
道理不複雜,藩王不聽從中樞調度,本身就是削弱朱允炆的實力。
要是所有藩王表態跟隨朱棣一起造反,不知道會把造反集團搞得多麼複雜,光是相互忌憚以及爭吵就夠雞飛蛋打的。
「殿下大軍距此不過三十里,我軍渡江之前需拿下儀真、泰興,力保渡江安全。」呂陽知道朱能不是一個能拿主意的人,乾脆再多幾嘴,說道:「將軍前往取儀真,柳升另外一部取泰興。如何?」
這一路的主將是朱能,結果倒好,呂陽說完,朱能立刻應「諾!」,隨後是柳升也跟着應命,搞得大軍主將是呂陽似得。
看了個全程的紀綱心裏很是敞亮,想道:「竟是如此景象?呂陽必是燕王心腹!」
後來呂陽也搞清楚紀綱怎麼能以新投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