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五公斤的貨是什麼時候送出去的,也不知道是怎麼離開村寨的,我甚至都覺着那五公斤的貨對於成車往外送貨的村寨來說,不算什麼。
但,我卻見到了最犀利的反擊!
大老闆果然是靠腦袋混社會的,他讓老喬逼沒招了以後,選擇報復的方式都和別人不太一樣。
他用一個90%的數據,就逼着大包總當了趙構!
由此可見,大老闆讓老喬逼成了什麼樣,我估計,他得躲在屋裏一把一把掉頭髮,最後才一咬牙決定和老喬拼了。
結果,棋差一着。
佤邦派來的是個欽差大臣,不是十二道金牌,老喬也不是岳飛,居然把這件事給糊弄了過去了。
說實話,吃飯的時候我一直替老喬捏着一把汗,他要完了,我肯定也好不了。
「你說,他能信麼?」
這是老喬問我的話。
我立馬回答:「肯定信,我剛才都信了,真的。」
碰上這種話,我太知道怎麼說了,比如『我病能好麼?』、『這把能贏麼?』、『我好看麼?』,凡是問出這種話的,就不是讓你給意見的,他需要你怎麼說你就怎麼說,反正張張嘴又不費什麼力,這時候要是還認真分析,沒準都能把命搭進去。
但這種話的實際答案是什麼?肯定是與之相反的回答,因為你在問出類似問題那一秒,就證明心裏已經有了確切答案。
老喬稍微穩定了一點,可還沒到五分鐘,他就指着我說道:「去,去盯着賀春田。」
老喬亂了。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用過我。
我趕緊再屋裏左瞧右看,老喬立馬給了我一句:「你等什麼呢?」
「理由,我找個理由,要不然直不楞登過去,不好說話。」
老喬一指裏屋:「床底下!」
這人一上了歲數,怎麼都愛把東xz床底下?
我彎着腰打裏邊掏出兩瓶有年份的茅台,撿起桌面上那個裝化學器皿的托盤,將酒擺了上去,出屋的時候,還衝那幾個守着我的綠皮兵揮了揮手,反正你不叫他們也得跟着。
等出了院,我才想起來老喬沒告訴我賀春田在哪兒,但,一個門口站了許多鶯鶯燕燕的小院卻告訴了我方向。
這地方,今天除了賀春田沒人能有這麼大排場。
我端着托盤就走了過去。
剛進院,裏邊正打電話呢。
他聽見腳步聲,手持電話順着窗口往外張望了一眼後,抬手就把電話掛了。
而我,端着酒進了屋,把托盤往桌面上一擺,做了個『請』的手勢。
賀春田坐在椅子上把西服上衣脫了以後,隨手往椅背一搭:「這是怕我沒喝好?」
「阿巴、阿巴阿巴。」我這頓比劃,給自己都忙活懵了。
賀春田看的直用力眨眼,就跟眼花了差不多:「行、行、行,差不多可以了。」
他根本不管我比劃的是什麼,到了桌子邊上打開了一瓶酒說道:「喬叔說的真對,這要是不會啞巴話啊,跟你真弄不明白什麼。」
酒的包裝被扣開了,隨後掏出茅台裏面的杯子,賀春田只滿了一杯,偏偏這杯倒出來的酒卻遞給了我說道:「沒喝過這麼好的酒吧?」
我一臉『聽不見』的表情看向了他。
「嗨!」他伸出手比劃了一個『喝』的手勢,我連一秒鐘都沒停留,端起杯子直接就倒進嘴裏了。
隨即再做出請的手勢,瀟灑轉身後在心裏說了句:「孫子,叫我。」
賀春田果然看着我的背影喊了一聲:「哎,沒菜啊!」
搭理都沒搭理他,轉身我就走出了小院。
就不搭理你,你還挑不出毛病!
出了小院,我衝着那群鶯鶯燕燕一揮手,這幫女人開始往屋裏進。
這時候,我給看着我那四個綠皮兵上了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