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哈哈
再次醒來時,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倒的,只記得四周全是茂密的叢林眼前只有綿密的山巒。
我不知道這是哪,卻很害怕被抓的手蹬腳刨着往後退,一直讓後背靠在樹上,才算是稍微踏實點。
這是又睡了多了?
反正我睜開眼的那一刻,天已經再次黑了下來,四周的空氣正在逐漸涼爽,而此時的我造得和泥猴子一樣,一身土。
我不怕髒,可醒來幾分鐘以後,開始咳嗽了。
一個不知道自己傷成了什麼情況的人,打開始咳嗽那一刻,就是自我懷疑的開始。
我用力呼吸了一下來檢測是不是傷着了肺;
我奮力吞咽口水,想試試有沒有傷着胃;
至於不知道該怎麼測試的心肝脾,暫時只能擱置。
可他媽公路在哪呢?!
人煙在哪呢!
我不想死在東南亞的叢林裏啊!
我慢慢起身,後背都挺不直的佝僂着向前,走路的時候身體都打晃,就在漆黑的叢林裏向前摸索。
我的身體開始發冷了,我知道是餓的,在兩宿一天水米沒打牙之後,體力都已經消耗殆盡。
可這山,看起來還是沒完沒了,這林子,就跟長進了我的眼睛裏一樣
讓我躲不掉也繞不開。
而且我知道,再這麼抱怨式的思考問題會導致越來越沮喪,給本就傷痕累累的身軀增加巨大壓力
所以,我開始不考慮這些問題了。
我得讓自己穩定下來。
嗡!
此時,山外汽車轟鳴聲讓我立即扭頭向山腳下看去,在那兒,一台車正在山地中緩緩前行。
啪。
野外使用的巨大探照燈在汽車後斗位置打開,緊接着一個可以旋轉的燈頭,直接照向了山里。
那一秒,我周遭的一切亮如白晝,而我,只能躲在樹後,等待着探照燈一樣的東西從身邊掃過。
「有沒有!」
「沒看見啊!」
「那不對,肯定不對,從監控上看,那小子肯定是從這個方向進山的,仔細找。」
「放心吧營副,那麼高的賞金誰不想要,那叫五百萬啊!」
「就算是把這小子剁碎了熬湯,他也不值五百萬啊,可給阿大下毒,讓阿大當場將一口黑血吐到了那個娘們身上後,竟然能令阿大掏空家底,由此可以看出,阿大到底有多恨他。」
「營副,你說他從哪弄的毒呢?」
「送阿大去醫院的兄弟說,他用這玩意兒,在咱們勐能醫院建成以來還沒有碰到過」
「人救回來沒有?」
「救是救回來了,連那些一起被下毒的人都救回來了,可中毒最深的兩個,一個是阿大、一個是老豬卻都留下了後遺症。」
「老豬當天喝完酒便躺在床上睡了,被發現的太晚,導致毒素擴散,成了植物人。」
「阿大最先發現的自己中毒,送到醫院緊急洗胃倒是沒什麼大事,但醫生說,體內神經遭到了破壞,嘴永遠得歪着了。」
他們沒死!
竟然一個都沒死!
我站在樹後聽打探照燈的綠皮兵一邊說話、一邊進行對我的追捕時,於心驚肉跳下聽到了這番話。
他們怎麼能沒死呢?
老子攢了那麼久的蘋果籽,怎麼沒把這幫王八艹的毒死呢?
憑什麼!
「走,繼續往前,這小子腿夠快的,咱們都追到這兒來沒找到。」
「腿快有什麼用,他這是往山里鑽,只要在前邊魯拿巴納村沒看見這小子的身影,就算他會飛也出不來了。」
「營副,不過這小子挺聰明麼?人家逃跑,都是順着公路跑,這小子反着來,一頭扎進山里就不出來了,你說他進山往勐能城鎮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