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
對於老鷂鷹來說,到了這兒以後沒有任何閒情逸緻去感受完全區別於佤邦的風土人情,他甚至不清楚這片土地屬於哪個國家,也不想知道。
就像是剛醒來的時候,他都不在乎跟哪醒的,睜開眼第一件事,便是衝着房間內桌面上的紫色葉子就狂奔了過去。
完全不看坐在桌子旁邊的人。
當老鷂鷹熟練的將那些包菜似的紫色葉子搓碎,捲成旱煙捲,並隨手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機點燃,一口深深吸入後,這才感覺到自己那股躁動的情緒緩緩平穩了下來。
說了聲:「好貨。」
他抽這玩意兒,是小快樂。
小快樂也分很多種,而他抽這種,就是在鷹醬某些州已經合法化,並且在泰國印在了各種商品上的綠葉子圖標那一種。
其實這東西也分種類,功效從陣痛安神、到亢奮至幻,那都是有等級劃分的,而在大規模種植這種小快樂的時候,容易出現一種變異產品,那就是將綠色的小快樂,變異為紫色的神秘色,功效從安神、亢奮直接提升到了極度亢奮,圈子裏都管這種紫色的貨品叫白金,因為貴,比普通貨色至少貴四倍以上。
這種變異品種一出現,體會過快樂的人就開始研究它是怎麼來的了,從調整環境溫度到調整光照時間,經過不懈努力以後,終於將這東西徹底種了出來,至此,白金,成為了綠植小快樂里,最堅挺的品種。
老鷂鷹鼓的這根,就是白金。
「你誰啊?」
老鷂鷹看着旁邊人問了一嘴,緊接着他才又看向了桌面。
桌面上,紫色白金有整整四包,成捆的美金則裝了滿滿一旅行包,其餘位置擺放着各種槍械,最狠的是,桌面上還有手雷和一根60火的火箭筒。
老鷂鷹明白了,這肯定是佤族頭人給自己擺上了四涼四熱的送刑酒啊。
「你不用說自己是誰了,說了我也報答不了你這恩情,這麼着吧。」
老鷂鷹還沒抽胡塗,直接順着旅行包里抓了一把,他也不用看具體幾捆,全塞給了那個人:「算你的辛苦費。」
那人千恩萬謝的站起:「姚爺,還有個事,我得和你說一下。」
「不夠啊?」老鷂鷹還以為這小子開始不要臉了呢。
那人連連搖頭:「木棉這幾天有點不太穩當,趙家在召集人手。」
「為啥?」
「這不是明的麼,老趙家的人折在邦康了,找人過去尋咱們邦康的晦氣唄。」
「有搭茬的沒?」
那人靠近了老鷂鷹說道:「有!」
「一個外號叫駝龍的羅鍋子,好像惦記接下這買賣。這駝龍啊,平日裏就靠手底下兄弟玩命過活,靠着好勇鬥狠在金三角有了一席之地,硬憑下手狠、做事絕,在金三角打出了名聲。」
「人好找麼?」
他拉着老鷂鷹的胳膊,往窗口走去,順着窗外髒亂差的街道向拐角處一指,姚四海在煙塵瀰漫中,看見了一個關閉了霓虹的招牌,上面寫着b2酒吧字樣。
此時才發現自己住在一棟破舊的老破樓里,這樓破的像是香江70年代的城寨。
老鷂鷹什麼都沒表露出來,反問道:「還有別的麼?」
「給。」
一台悍馬車車鑰匙被此人拿了出來:「儘量別把車毀了,這兒不是咱的地盤,補充起來不方便,特別容易被人揪住尾巴。」
「嗯。」老鷂鷹用鼻音應答着。
「那行,我先走。」
他剛要轉身往外走,老鷂鷹直接將手搭在了此人肩膀上,他回頭問道:「姚爺,還有別的事啊?」
「天黑前,把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都帶出去,萬一我要是折了,肯定挺不住。」
他是笑着說出這句話的,可這句話一說出口,那人立即轉身,似乎怕讓這個男人看出什麼似的,轉身就走。
「什麼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