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生蚝?」
夜幕下,我看着餐桌上筱筱有意無意端出來的一盤子生蚝,眼睛都直了。
我坐在別墅內豪華餐廳餐桌旁,不停絮叨着:「你這是怎麼了?早晨起來,杯子裏給我塞大半杯枸杞,倒滿水喝不了兩口就得接着倒,我忍了;」
「中午我在邦康市政府食堂對付一口,一桌子炒菜廚師愣能端上一盤烤韭菜,還說這是夫人特意吩咐的……咋,你連廚子都收買啦?」
「晚上回家更沒法活,海鮮是生蚝,蘸醬菜只有大蔥,今天還行,沒有炸蟲子……」
我話都沒說完,僕人就端進來一盤蟬蛹。
蟬蛹!!!
「家裏的,明天,你要是讓人弄一桌子綠葉菜,我真能想明白是什麼意思,真的。」
筱筱被我這怨天尤人的情緒給逗笑了:「我這不是給你補補麼。」
「光往下三路補啊?」
「一煙灰缸給我腦門砸了,也沒見你弄一盤豬頭肉啊。」
筱筱挽着我的胳膊說道:「大夫說了,人上了年紀以後,曾經熬過的夜、抽過的煙、喝過的酒、使過的壞都會留在基因里,所以年紀越大,要出來的孩子就越容易出問題,我這要是好意。」
「那意思,自打你想要孩子開始,到現在才兩三個月時間沒要上,怪我唄?」
「賴我子兒不成唄?」
筱筱站了起來,在我旁邊依着椅子扶手坐在我手邊,嘴裏說的是:「成,你怎麼不成,我也沒瞧不起你啊。」手裏可抄起筷子,端着生蚝殼就湊了過來:「我這不是有備無患麼。」
「你說啥?」
我這個『啥』字兒剛出口,筱筱瞅准了機會,在我張嘴的一瞬間,抬起筷子就將生蚝送進了我嘴裏,我隱約間都聽見了一句『走你』。
「我也去查過了。」筱筱見我剛要發火,趁着瞪眼珠子的間隙說道:「可邦康的大夫說我沒毛病。」
我咀嚼着說道:「我沒查啊?」
「我不是在勐能就已經查了好幾遍了麼。」
筱筱突然惆悵了起來:「那可能就是還沒到時候吧。」
有些事,也真是奇怪,在我毫無準備的時候,芳姨說懷就懷了,跟能掐會算似的;可我真正準備好了,無論是從財力、地位上來說,要個孩子都沒問題了的時候,小玩意兒還就是不來了。
那我都多努力了?
隔三岔五的就恨不得站起來蹬,後來筱筱說,得按照排卵期來,恨不得排卵期來臨之前給我找把鎖鎖上,有時候給我整的,都想找個開小粉燈的屋去痛快痛快。
結果呢?
一到日子就趕緊開車往別墅趕,進屋啥也不干,先鑿上,那真是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有一回勁使大了,腿疼好幾天。
不是腰疼,是腿疼,用勁兒的時候給腿都抻着了,那也沒好使啊。
筱筱那肚子,也沒鼓大包啊?
要不是大夫檢查說什麼事都沒有,一切能力正常,我都懷疑她那是鹽鹼地,種不了莊稼。
這不,人家有了醫學依據以後,開始懷疑咱這種子了麼。
我心裏卻隱約覺着,可能是這兩年造孽造的有點過,否則在兩個人都身體健康的情況下,還處於全身心放鬆沒什麼發愁事的時候,怎麼就不行呢?
對,這段日子我就是在這種狀態下度過的每一天,佤邦和東撣邦的戰爭,在誰也沒有鳴金收兵的情況下,極有默契的偃旗息鼓了。
為了這事我還專門給萊登打過電話,想要探探虛實,萊登說,東撣邦在孟波沒什麼大動作,但,阿德卻對所有人下了封口令,讓任何人不得談論有關邦康戰役的一切內容。
順便,萊登來問了我一句關於他兒子的事,我的回答是:「在東邊一切都好。」
是的,他兒子在那十人名單之中,讓我順手就給送去了石陸指上學,而且,別人都是讀一年,他兒子,實打實的四